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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春暖眨了眨眼,不是她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然而顧鴻遠並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只道了一句,&ldo;時候不早了,睡覺吧。&rdo;抬手朝桌上的蠟燭一揮,就把燭火滅了,屋裡頓時暗了下來。
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照進屋裡,顧鴻遠側身躺在榻上,背對著春暖,一動也不動,似乎已經安靜地睡著了。
春暖擁著被子坐在床上,露在被子外面的肩頭圓潤白皙,纖細的鎖骨凹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朦朦朧朧,彷彿月下的妖精。
&ldo;時候不早了,睡覺了。&rdo;春暖裝模作樣地學著顧鴻遠的樣子把剛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嘴角彎了彎,抱著被子躺回了床上。
……
夜深人靜,蔣氏的正院,孫氏一直跪在床前給蔣氏按摩雙腿,蔣氏病著,每日躺在床上,雙腿活動少了,容易血液流通不暢,大夫就交代她要每日給蔣氏按摩。
蔣氏為人挑剔,孫氏按摩的力道大了,她嫌她下手太重,是想把她捏死,孫氏按摩的力道小了,她又嫌她下手太輕,是敷衍了事,根本不是真心地想要照顧她。
為了把蔣氏照顧好,孫氏簡直心力交瘁,一直跪著給蔣氏按摩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蔣氏終於滿意地睡著了,孫氏才得以解脫。
孫氏從床邊站起身,用已經按摩得痠痛的手,咬著牙揉了揉跪地發疼的膝蓋,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清淺的月光灑滿整個院子,其他人都已經睡了,孫氏一個人孤零零的立在院子裡,她抬頭看了一會兒月亮,明明月光也不刺眼,一行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滾落下來。
在錢媒婆沒有找上她爹,讓她當沖喜娘子嫁入武勇侯府之前,她覺得她有一個幸福的家,有爹有娘有哥哥有弟弟,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兒,父親母親還算疼她,哥哥和弟弟也都照顧她,家中日子雖然清苦,但也不是完全過不下去。
然而這樣平淡美好的日子,最終還是被打破了。錢媒婆給大哥說了一門親事,對方要二十兩銀子做聘禮,家裡所有的值錢的東西都湊起來,也不到八兩銀子,離對方要的二十兩還差一倍多。可是大哥就是看上了人家姑娘,死活想要娶進門,換一個便宜點兒的都不行。當然這種事情也沒辦法換。
最後是錢媒婆給她爹出了個主意,讓她嫁到武勇侯府當沖喜娘子,轉手就可以得到五百兩銀子,這樣不光可以解決她大哥的婚事,還可以在家裡蓋幾間大瓦房,買幾塊地,從此以後就能過上舒坦的好日子。
最後他的爹孃大哥和弟弟,連商量都沒有跟她商量,就做了讓她當沖喜娘子換錢的決定,出嫁的那天,她是被他們綁著送上的花轎……
有那樣的親人,她也認了,嫁了一個快要病死的顧鴻安,她也認了,不管怎麼說,她嫁進武勇侯府,也是高嫁了,說出去,她還是武勇侯府的大少奶奶,人家還要高看她一眼,可是那又怎麼樣了,這個看似繁花似錦、富麗堂皇的侯府,其實是個吃人不眨眼的地方,又有誰知道她在背後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她真的很不甘心,很不甘心!
孫氏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她一邊流淚,一邊茫然地往外走,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哪兒能有她的活路,她就只是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夜色朦朧,看什麼都朦朦朧朧一片。
武勇候顧正陽在外面和幾個老紈絝喝了花酒回來,今日他沒有帶小廝,只一個人在外面瀟灑了一通。
他醉醺醺的走在園子裡的小徑上,估摸著往前就是他的鵬程院,很快就能到地兒睡覺了。
哪知下一瞬,一個白色的纖細身影就突然撞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