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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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你也是,照顧好自己,還有畢靜。”
他點頭,眼神裡分明寫著:有一些疑問沒有說出口。
華夏也不問,靜靜地相對站著。
他們總是這樣,不到最後的時刻不能和平共處,每一次每一次,一開始總是吵得不可開交,到最後才肯彼此溫順。她是真的想哭了,摸著耳朵,不知道該說什麼。
列車服務員在催離為上車,他回頭說了句:“謝謝,就來。”又低頭問,“你怎麼了?”
她說:“沒事,新買的耳釘過敏。哦,就是你嫌難看的這副。”
他不放心:“嚴重嗎?”
華夏使出最大的力氣把他推上車,說得好像不耐煩的樣子:“沒事,沒事,挺好,挺好。”
火車鳴了笛,蕭離為站在列車門那裡跟她揮手,面無表情,車開動了伴隨著很大的動靜,哐當哐當的,有節奏卻不甚鮮明,她腦海裡浮現了四個字,此去經年。
那四個字壓得心裡沉悶,眼裡也有些生澀,愣了一陣再回神,視野空曠才轉身往回走,站臺清冷,心思清冷。蕭離為,我不好,我一點兒都不好。華夏知道,自己說“挺好”說成了習慣,不經大腦,不必思考。人家問,你最近怎麼樣,她說,挺好。人家問,考得好不好,她說,還行,挺好。人家問,傷口疼不疼,她說,沒事,挺好。她說“挺好”的時候根本不在意自己真正的感受,只是一味地蒙了笑臉面具。然而她現在一點兒都不好,華夏知道,她從來不曾這樣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好,可是,即便她知道,她又能說給誰聽?
新手機買來還沒來得及適應,不知道響了多久她才意識到鈴聲的源頭在自己的口袋裡,看了看是樊覆舟。
他問:“怎麼才接電話,他們走了嗎?”
她說:“走了,剛走。”
樊覆舟低沉著嗓音,猶豫著:“哭了?”
她沒有回答,反問:“你說,謊話說一千遍是不是真的能成真?”
樊覆舟也沒有回答,只問:“你怎麼了?”
華夏想了想說:“沒事,挺好。”便掛了電話。沒事,我挺好,說上一千遍,是否真能好起來?壓抑的難過才甦醒一般不可抑制地爆發,傷心越演越烈,緩緩地淌了兩行淚,心裡面有些陰霾,有些委屈,有些無處發洩的悲哀。無助地站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失了方向,胡亂地擦著眼角,一下一下,直到眼淚擦乾的時候,樊覆舟又打了來,這次接聽很順利。
愛你,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第十四章(4)
他問:“你到哪了?”
她說:“我哪都到不了了,我迷路了。”聽著像賭氣。
他問:“你不會真的迷路了吧?”
她說:“對,我就是迷路了,怎麼辦?”
他說:“那好辦,站在那裡別動,我去找你。”
“找?怎麼找?還不如找警察叔叔來得踏實。”
“告訴我大概的方向,你站著不要動就好了。”
華夏見了他第一句話問得很傻:“你還真來了?”擺明了是廢話,自己站在牆角等了半天,他要是假來了她怎麼辦。
樊覆舟說:“早來了,我看時間趕得及就來送送他們,不知道是哪個站臺,你又不接電話。”
“那你應該喊大點聲我就聽到了。”
他拍拍胳膊上不知道從哪裡蹭來的白灰說:“好,下次我會盡量用喇叭。”
出了火車站走了很遠,華夏才又回頭看了看,今天忘了說:蕭離為,再見。
回到宿舍蒙上頭就開始睡覺,睡到半夜的時候難受地醒來,全身發燙四肢無力,感覺自己大概是發燒了,竟然被蕭離為的那張烏鴉嘴說中。坐起來開機看時間,凌晨兩點半,就著手機螢幕的那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