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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了閉眼睛,猛然掄起拳頭直襲向華世皓,“你這混蛋心裡難道沒有一絲一毫愧疚嗎,你害得裕風半死不活的躺了一年,好不容易醒過來,你將他關押起來是想徹底害死他嗎?”
“我開槍射傷他,自然有我的理由。我要殺他何必等到今天,當時再補一槍豈不是更省事。”華世皓側身閃過凌洛迎面而來一拳,不慌不忙地招架住凌洛接連猛踢過來的腿。
凌洛的攻勢越來越凌厲,華世皓臉色陰沉下來,顯然不打算繼續防守,就在這時候,一襲白衣飄過,溫潤卻不失氣勢的聲音響起,“夠了,你們打算拆掉醫院嗎?”
“她剛才被推進了ICU,初步推斷是氰化物中毒……”東澄的面無表情的說完未央的情況後,沒有笑意的眼眸淡淡的掃過兩個神色各異的男人,“我要說的話說完了,我看你們好像非得把對方打趴在地上才肯罷休,需要我帶你們去醫院的後院繼續嗎?”
華世皓微垂眼簾,半響後,神情恢復了一貫的冷漠沉穩,而面前的凌洛也適時的揚起一抹玩世不恭的輕笑,肅殺緊窒的氣氛漸漸歸於平靜。兩人靜靜地坐在ICU的走廊裡,儘量避免不去看對方,然而一抬頭,總是免不了在透明的玻璃裡瞧見對方的臉。
華世皓眸光一黯,淡淡的移開視線,沉默了好一會,他突然轉頭看著凌洛,“那張結婚證書是真的?”
凌洛一怔,隨即勾起一抹惡劣的冷笑,“當然是真的,我是他們的證婚人,我親眼看著他們在神前發誓,交換戒指,約定相守一生。”
說著他裝作漫不經心地用眼角餘光打量華世皓,只見他的指節骨已握得泛白,手背筋脈暴跳。
“既然註冊了,為什麼回國後不去婚姻登記處登記?”華世皓冷笑著反問,黑眸深處閃著令人心寒的詭異。
“當時未央還沒達到結婚的法定年齡,但是在美國,只需年滿十八週歲便可領證。”
華世皓將視線調向ICU裡那個模糊的身影,無聲的笑了。
理論上,宋裕風是她的第一任老公,而毫不知情的自己該死的只能屈就排在第二,但是,宋裕風和未央沒有在本地登記,光是有張結婚證書又有何用?
根據法律定義來解釋,很榮幸的屈就第二的自己,才是宋未央的合法丈夫。而那位礙眼的第一任丈夫宋裕風,不過是掛名而已,根本不被法律承認。
幽暗的黑眸,隨著他的思緒轉變沉沉浮浮,華世皓冷酷地勾起嘴角,腦海裡很快就擬好詳細和縝密的應對方案。
重婚……想到這個詞就莫名惱火。真是料想不到,一向自恃不婚主義者的自己,居然很時尚的跟重婚扯上關係。
該死的宋未央,你傷了我,我絕對不能對你心軟,否則我終究會傷我自己更深……
凌洛若有所思地看著華世皓陰測測的冷笑,桃花眼頓時危險地眯起,兩個心懷鬼胎的人視線再次不幸的對上,兩人立即很有默契地轉開頭,好像看對方一眼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一陣紛沓的腳步聲,打斷了沉寂的氣氛,護士推著病床朝ICU的方向急急跑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引起了凌洛和華世皓的注意。
“趙東澄呢?你們院長在哪裡?”
“蘭心?”凌洛訝然地走過去拉住傅蘭心,目光掃過她身側的病床,羅傑蒼白而痛苦的臉赫然映入眼簾。
“我……他……”蘭心正要掙開羅傑緊攥著自己的手,沒想到他抓得更緊,而她居然無法掙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凌洛扯開領吁了一口鬱氣。
他不過是出門參加一場宴會,結果宴會還沒結束,主辦人和他們齊齊進了醫院,真是流年不利。
“我本來想塞一粒強效安眠藥給他,這個傻子,居然面不改色的把全部藥吞進去了,後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