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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陪著她吧,」江馴沒接他話,對他說,「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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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椿歲看著朝她這桌走過來的時年,甕聲甕氣地問,「你怎麼來了?」
「發你訊息打你電話都沒回,」時年看著她明顯已經哭過了的樣子,又不想在她面前提江訓,只好硬是當眼瞎,「就到你一直唸叨好吃的火鍋店來找找。」
「啊。」椿歲迷迷瞪瞪啊了一聲,才發現手機被她塞進包裡一塊兒扔竹筐了,趕緊伸手去撈小包包。
「行了別看了,」時年把手裡提溜著的礙眼小蛋糕塞到了她眼皮子底下,「吃吧。」
椿歲看見熟悉的包裝,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你怎麼不買兩塊啊?第二塊半價啊。」
時年:「……?」都這時候了,你滿腦子居然還是吃的?到底是你倆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
「哦不對,」椿歲立馬反應過來,邊拆包裝邊挖起蛋糕往嘴裡塞了一口,情緒卻肉眼可見地低落下去,嘀嘀咕咕道,「你又沒有女朋友。」
時年:「…………」那我可真是謝謝你提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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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馴沒再多待,確認時年進去了就回了家。
進了臥室,站到書架前,卻忍不住抬手,把攢來攢去,都只鋪了薄薄一層的透明糖果罐子拿了下來。
小姑娘信誓旦旦每天都要給他一顆,結果卻是明目張膽地三天打魚。
檯燈暈黃的光打進玻璃罐子裡,半透的糖紙被照著,像淋了雨折出不規則光的江面,很漂亮。
像那段他漫無目的地等待,不知道小姑娘會不會遵守諾言出現,看著被雨淋得七零八落的江面,也告訴自己很漂亮的畫面。
其實他的這條路,本來就落著滂沱大雨,他也早就習慣獨自在泥濘裡前行。
只是突然有一天,那個替他撐傘都要努力踮起腳尖的小姑娘出現,總是笑著同他玩鬧一般,卻做了真正替他擋風遮雨的事情。
原來,他也會貪戀這點溫暖,捨不得放手。
原來,他不是習慣了淋雨,只是……害怕那個願意為他撐傘的人,會突然消失在期冀裡。
江馴旋開玻璃罐,取出一顆糖,剝了糖紙,小心翼翼放進嘴裡。
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是本就如此,舌尖卷過玻璃利刃一樣的糖心空隙,甜味混著血腥氣蔓延在口腔裡,裹住喉間哽痛嚥下。
原來,他一直捨不得嘗的甜,是這樣的味道啊。
視線微茫,江馴輕聲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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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椿歲都在思考怎麼才能防止倆人變成年級照上的兩顆綠豆。
週日一大早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迷迷糊糊醒過來之後,小姑娘決定做一件事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即便睡眠不足昏昏沉沉,椿歲也不想再等了,撐著眼皮爬起來洗漱出門。
一月的天陰陰冷冷,雲層積得像是隨時都能落一場雪,卻又很少讓人如願。又是臨近年底的時候,松鳴山登頂的山路上更顯冷清。
完全沒了那天和江馴一道爬山的閒適心情,椿歲也不想管。像是執拗地就想找個理由找個藉口,找個能讓自己堅定的方式。
像是潛意識也在同自己說:如果江馴那天執意要給錢,說許的願才能靈驗的事情和自己有關,那她也不介意再主動一點,勇敢一點,堅定一點。
反正喜歡這種事情,要是一個人退了一步,另一個也站著不動,那可能就真的再也夠不到對方的指尖了。
如果江馴一早就在意自己,那他一定是碰上了什麼不好說的事情。
畢竟像她這麼討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