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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是我入學d大的真正原因。為什麼我不一開始就把這一切告訴在座的各位?你們也不會對自己這四年來的所作所為感到有任何的愧疚感?在我告訴你們我要毀掉李牧的原因之前,你們也會認為我的所作所為是邪惡的,我竟然會把一個人逼上絕路,甚至會把自己的同學推上不歸路,把無辜的同學放進一個危險的處境中,並讓有的人已經深受其害。現在聽完我的理由之後你們又會如何評價我的所作所為呢?你們又真的很無辜嗎?
我用了四年時間,撕掉李牧的自尊,成為他最重要的人,讓他絕望,再讓他將絕望的情緒宣洩在他認為造成他絕望的人身上。這個世界上永遠也不會有感同身受,一個人永遠也無法體會另一個人的痛苦,只有讓李牧更加痛苦我才會滿意。
在座的各位也不要覺得自己成為李牧宣洩絕望的備選項而感到冤屈,你們在我的計劃當中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最初來到d大,我也會感到困惑,不知道該從何入手,我也想過如果李牧能夠在見到我之後回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情,如果他發現曾經阻攔的人是我,他又會有什麼反應呢?
發生過的事情是容不得假設的,億萬次的假設也改變不了現實,所謂吸取教訓也不過是無能為力後的自我安慰。據我所知,李牧的家人想要用賠償的方式幫助他減刑,可是很可惜,周野的家庭條件優越,作為受害者的家屬更不會僅僅因為賠償而諒解李牧,李牧還是被判了八年。
d大發生的這件惡性事件引起了媒體的注意,很多媒體都對此進行了報導,雖然這種事情並非那麼轟動,可是對於d大來說影響非常惡劣。校方堅稱李牧大學裡表現非常差,不上課、不積極,把他貼上問題學生的標籤。可是d大又對李牧的種種不良習慣又做了什麼呢?即使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知道我和李牧之間的種種瓜葛之後,又有哪位老師出面調解過嗎?完全沒有,如果d大的老師都認為學生已經是成年人了,不必學校來教育干涉,那麼他們又有什麼資格在媒體上大放厥詞呢?
李牧從重傷周野到判刑入獄只用了不到兩個月時間,周野一直躺在醫院昏迷不醒。在a市的房子裡我時刻關注著事情的動態,從最初陸淺川告訴我學校的各方動態,到後來我在當地媒體上看到的報導,這一切我都很清楚。
我也回到過學校,只是在座的各位都不知道罷了。先是林老師打電話通知我論文答辯的事情,當然嘍,為了避免與班上的同學碰面,我讓林老師安排的時間與班上同學的都錯開了。我也並沒有回到宿舍去。至於前幾天的離校手續,導員老師也給我打了電話,我也是一個人來辦理的。不知是憂還是喜,李牧永遠也不必再忙著畢業之前的補考,更不用勞神去辦理什麼離校手續了。
那麼我在這三個多月裡都做了什麼呢?
身為同學我去s市的醫院裡探望了周野,我買了鮮花走進病房。周野躺在一間單人病房裡。我第一次見到周野的母親,她見我來探望周野情緒有點複雜。
「我還以為你們都不會來探望周野了,出了事之後竟然沒有同學來探望他……」
周野的母親囉嗦了很久,如果她知道周野在學校裡多麼招人討厭大概也就不會這麼多廢話了。我沒功夫聽周野母親的哀怨,我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躺在床上的周野。像死人一樣的他看起來已經不那麼討厭了。既然如此,也許就這樣躺著才是周野最好的歸宿。
在所有畢業生都回到學校之前,陸淺川在網上與我聊過幾句,先是邀請我擔任畢業生晚會的主持人。
陸淺川說:「沒有你主持,那晚會就可有可無了。」
我已經沒有心情去參加這種活動了,哪怕是大學裡最後一次的主持。要知道我在d大里的所作所為也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所以我不覺得畢業生晚會對我還有用,而且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