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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呢?大學也沒申請到想去的,學費很貴,畢了業家裡也不再願意多出資了。
我笑了,我看著她:“怎麼了?缺愛啊。”
與人交往的時候她似乎一點都不快樂,從確定戀愛關係的第一刻起,她就在擔心什麼時候會失去他。和很多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很累,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也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待她。她渴望長久的關係,她所認識的每個人都希望可以把當下的關係維繫一輩子。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如果不開心的話,痛苦的關係維持那麼久,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總是擔心失去的話,如果每次想起來都憂心忡忡的話,又為什麼要去想呢?如果每個人都希望能夠活得開心的話,這樣的你融入了他們,是不是在給彼此徒增煩惱呢?你在乎的是那些失去的朋友,還是覺得不願意失去一段穩定的關係和你個曾經在乎你的夥伴呢?就算是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在你什麼都做不了的時候,有人會用你超乎想象的方式來幫你。那些疼痛和忍受是不是都要自己來面對呢?每個人都在變化,如果想要去維持平衡的話,自己也總是要變化和順應的。可是為什麼要那麼累呢,在短暫的當下,大家一起相處很開心,難道不足以嗎?難道只想著自己從來不考慮別人的人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嗎,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那些踐踏別人努力成果的人,那些高高在上對別人指手畫腳的人,如果他人感到和你相處不舒服了為什麼還奢求再來一次的機會呢——你為什麼不遠離呢?——你自己不夠忙嗎,一起浪費彼此的時間,值嗎。
以後不再渴望長久舒適的關係,不再期待不需要付出就可以一直在乎你幫助你的人永遠在身邊,不再假裝是群體的一份子拿腔捏調地扮演著不是自己的角色。
——如果又被新的人拋棄怎麼辦?她問我。
我知道的,還是會難過。
還是會難過。
“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她問我的時候,我知道她想要聽到的答案是你沒錯。但事實不是這樣的,我說:“你希望別人成為你想要地樣子,用你理想的方式對待你。你根本不關心他們本來是什麼樣子。所以你創造的長久關係就像給他人建造了一座囚籠一樣。時間久了,一個接一個的,不想再被困在這裡。”
又或許她真的沒錯,也許是我錯了。
我不該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我們永遠不可能成為一模一樣的人,不同的我們自然有著不同的適應外界的方式。
我也需要被拯救不是嗎?
“離開就會自由啦。”她說。
所有經歷過的痛苦會凝聚到與地面碰撞的瞬間,然後,一切就都結束了。
那個時候我愣住了,我覺得她說的沒錯。
我沒有親眼看到她跳下去,那之後,我們再也沒說過話。
我是她求助過的最後一個人嗎?我不知道。
她站在天台上,我看著她殘缺的身體像是用一根細線拼接起來一樣,她衝我笑,整個面板就跟著綻開了。
“可不再依賴於她人的喜惡也是一種自由。”最後,她說。
她半個身子後仰,從天台上倒了下去,我衝到護欄前,她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我想跑回原先走過的教室,去找周子安。我下了很多個臺階,來時的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長,周子安真的還呆在裡面,哪都沒去,見我開始拍窗戶讓他開門第一反應是不是我被附體了,盯著我的臉研究了半天。他最後還是把門開啟了。
我扶著膝蓋,已然是氣喘吁吁,
“譚鷙瑤不是自殺。”我說。“絕對不是。”
周子安很奇怪的看著我,從我的反應來看,他已經十分確認我確實毫髮無損地跟了過去又回來了。
“為什麼?”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