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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遠轍又道:&ldo;若非皇后娘娘明斷是非,出手相助,臣此時也無能得見天顏。&rdo;
神色沉鬱的楚正則,看了雲遠轍一眼:&ldo;皇后仁慈。&rdo;
&ldo;皇上敦仁愛眾,皇后仁善慈義。而天道昭彰,昭楚可興。&rdo;雲遠轍知道眾人都以為他今日是來當駙馬的,所以把最緊要的東西,都帶了出來:&ldo;帳冊與畫卷,敬呈陛下,臣斷無一句虛言,請陛下明鑑!&rdo;
楚正則看著帳冊和畫卷。
晨光透過窗稜,在白玉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塵埃起伏,勤政殿宏闊而明亮,襯得雲遠轍手上的帳冊和畫卷,渺小而陳舊。
‐‐卻承載著,雲破日出的湛湛天光。
楚正則頷首,道:&ldo;雲愛卿,你的這份壽禮,朕收下了。&rdo;
泰守十年,十一月初,民女雲枝敲響登聞鼓,狀告許工部尚書侵吞賑災款、翫忽職守、擅殺百姓、強搶民女等十數項大罪。
滿朝譁然。
許大夫人在南華門外長跪不起。
在她跪求之時,薛玉潤正坐在許太后的對面,看著許太后紙一樣慘白的臉,輕聲安慰道:&ldo;母后,您是陛下至親至近的母親,陛下必然會顧慮您的體面。&rdo;
&ldo;湯圓兒,陛下……陛下……&rdo;許太后緊緊地攥著薛玉潤的手:&ldo;你去勸陛下,勸勸陛下好不好?哀家不見許家人,不替許家人求情,可是、可是我們許家,總要留一條血脈,總要留一條血脈吧?&rdo;
&ldo;好。&rdo;薛玉潤反手握著她的手,認真地道:&ldo;母后,您盡心盡力地撫育陛下,陛下為了您才不辦萬壽宴。若是陛下當真要對許家趕盡殺絕,中山王府就已經退婚了。陛下也不會厚賞含嬌,要求宗人府務必仔細挑選駙馬。&rdo;
&ldo;而且,您此時不見許大夫人,陛下必定知道您與他是一條心。雖則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但例如許家二房,總有情有可原的人。&rdo;薛玉潤溫聲似水:&ldo;母后,您別擔心,且讓陛下放手去處置吧。&rdo;
許太后神容疲憊而哀慼,忙不迭地點頭:&ldo;是是是,哀家跟陛下是一條心,哀家不見、不見……&rdo;
薛玉潤一直陪著許太后,直到她喝過安神湯,好不容易沉沉地睡去。
楚含嬌也始終守在許太后的身邊,只是一言不發,原本驕縱的人,彷彿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薛玉潤起身要走的時候,楚含嬌坐在床邊,低低地道:&ldo;多謝。&rdo;
楚含嬌沒有抬頭看薛玉潤,薛玉潤將手搭在楚含嬌的肩膀上:&ldo;殿下,你是陛下唯一的妹妹。管他是誰家天崩地裂,這都是無可更改的事實。&rdo;
薛玉潤頓了頓,輕聲道:&ldo;也是我的姐妹。&rdo;
若是平時,楚含嬌早就咋咋呼呼地嫌棄她了。可此時,楚含嬌什麼話也沒說出來,低著頭,發出了輕聲的啜泣。
薛玉潤給她遞了塊帕子,避開了她哭的模樣。
待走出許太后宮中,薛玉潤一眼就看到了宮道上,站在明暗交錯處的楚正則。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好像風霜都要侵染他的眉目。他的神色晦暗,宮侍手中的宮燈,也照不透他眸中的幽色。
薛玉潤走到他的面前,楚正則深看著她,沒有開口。
薛玉潤伸出手去,牽著他冷冰冰的手。
&ldo;來,皇帝哥哥,我們回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