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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旭都習慣程非凡奇奇怪怪的樣子,這小半年裡,這人像是想和好,又不想和顔旭一起玩的樣子,總之很討厭。
秦深夜跑回來,剛剛跨進院門,有隻粘人精就打電話過來,興沖沖和他說自己剛剛敷了面膜,臉摸著好滑喲。
秦深突然想到顔旭剛來的第一年第一天,太傷心哭得嫩生生的臉都被眼淚洇紅了,奶奶從家裡翻出一瓶寶寶霜,秦深挖在手裡兩三下給他抹上。
那時候也不知道是寶寶霜太膩,還是顔旭的小嫩臉太滑,秦深那時候總有在佔姑娘便宜的錯覺,抹得怪不好意思。
現在秦深跑了一頭的汗,坐在院子裡那顆櫻桃樹下,支著一條長腿,一笑便有一團白氣,帶著露指手套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捻了一下。
因為愛美又嬌氣的小師弟,寒冬臘月頂風夜跑只帶一個口罩,皮糙肉厚的秦深問:「你們那邊風很大吧,你有擦臉嗎?」
顔旭說:「有的,媽媽給我買的,我覺得蠻好用的,也給深哥你寄了一套。」
半個月後,秦深提前收到了一份沉甸甸的新年禮物。
他給顔旭發訊息說一聲的時候,顔旭正在北戴河修補自己的友情,並很快發了一張自己在海邊玩的照片。
穿著厚長的羽絨服,從上到下裹得嚴嚴實實,裹著圍巾,帶著帽子,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帶著手套的手比了一個「耶」。
秦深還沒有和顏旭一起過過冬天,不知道顔旭這麼怕冷。
看了看照片,秦深把手機放回兜裡,坐沙發上搭起小妹玩的積木。快開飯的時候,他手機震了一下,是顔旭新發來的訊息。
一張新的照片。
全副武裝的圍巾帽子放在一邊,穿著白襪子盤腿坐在地板上,薄薄的羊絨毛衣,手背撐著下巴,笑吟吟的彎著眼睛,背後的窗外是北方冬季曠野無邊的天際。
「剛才海邊風太大了,那張看起來像熊,這張是不是好看些?」
「嗯。」
旁邊的小妹眼尖說:「這個哥哥帶的圍巾和深哥帶一樣。」
秦深掛在衣帽架上那條黛色圍巾就是顔旭送的,被小妹一說,他才注意到顔旭那條和自己的是一模一樣的。
秦深笑了一下,把手機偏過去一邊問七歲的小妹:「俊不俊?」,一邊把小師弟這張清秀怡人的照片單獨存在了手機裡。
本以為這一年就這麼過去了,但秦深又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收到了一份大禮。
他父母都再婚還有了弟弟妹妹,饒是他不覺得有什麼,過年這種大團圓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多餘。大伯要留奶奶過年,秦深便自己先回去。幾個朋友發訊息來,問他要不要出來玩。
秦深鼻樑上掛著一個口罩,走在街上回復了別人的好意。時候已經不早了,街上放煙花的都沒有幾個,可能都聚在家裡看春晚。
南方少雪,今年倒是稀稀疏疏飄了幾片雪花,路燈下的街邊有幾堆殘雪,秦深家門口有一堆雪,哦,是一隻小白熊。
白色羽絨服,眼熟的毛線編織帽和羊絨圍巾……
對方看到秦深就竄起來,變成了雙眼藏星星的少年,隔著圍巾叫了一聲:「深哥!」
又把圍巾扯下,露出唇紅齒白的小臉,見牙不見眼地又叫了他一聲。
門口的路燈恰到好處,秦深波瀾不驚的眼睛微怔,把臉上的口罩摘掉,快步走過去。
顔旭冷得跺腳:「這裡好冷啊,我們那裡冬天吹大風,零下十多度都沒有這麼冷。」
秦深脫下帶著體溫的外套馬上把他裹住,拎著他放一邊的書包,趕緊帶他進了屋。
讓顔旭擁著被子坐在床上,又開了房間裡的暖燈和電熱毯,最後去取了奶奶抱得暖手寶讓顔旭兩隻冰涼的爪子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