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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銳笑得發抖:「看樣子……差不多全記得了呀!唉,你忘事時多乖!軟軟的就是好欺負!」
「你希望我一直保持原樣,對吧?」她嗓音無端染上微妙憋屈。
「傻瓜!」他側身圈住她,「我若真抱有此心,何必千方百計折騰解藥?」
林昀熹面露不屑,腦海中閃掠過離島前爺爺的一番話。
——你這丫頭,自幼無法無天,過於霸道,還真難為展瑜放下尊嚴遷就你十年之久。他日若成眷屬,你得學著和他相互尊重,凡事有商量,日子方可安定平順。
誠然,與父母接觸後,她總算明白,何謂情篤意深,何謂相濡以沫,何謂相敬如賓。
興許,她從小姑娘成長為他的妻,該學著收斂,適當給夫婿一點顏面。
念及此處,她沒再繃住臉,裝作不經意貼向宋思銳,閉目而眠。
源於他的溫暖,始終如一。
···
月末,兩家一同回城內籌備年節事宜。
雖說晉王府和靖國公府關係大不如前,但終究是親家,你來我往,互贈厚禮,必不可少。
這一日下午,雪後初晴,因宋思銳到趙王府中作客,林昀熹閒得無聊,回孃家小坐烤火。
據稱,崔夫人自始至終未再醒過,林家不忍前去探視,只命人去趟崔家問候情況。
正當林昀熹在屋內鬨哭鬧不休的弟弟,忽聞馬蹄聲夾雜車輪聲,自穿彎彎繞繞的窄巷而近,最終停在門外。
正自疑惑,院中僕人一聲「姑娘」,已宣告來者何人。
林昀熹解蠱後頭一次與阿微接觸,儘管已在夢裡見過她那張像極了自己的臉,亦清楚瞭解雙方親緣和恩怨,此刻卻有種狹路相逢之感。
不多時,嬤嬤引進來一名頭戴幕籬的年輕女子。
偏廳門掩上,來者揭下帽子,露出清麗面龐,盈盈施禮:「爹爹,夫人,姐姐。」
林昀熹心下突兀。
印象中,她可沒親口認阿微做妹子。
或許因忙於照料崔夫人之故,阿微比夢中浮現的模樣又憔悴三分,缺少脂粉修飾,眼睛浮腫,沒精打採。
「你怎麼親自來了?你娘可好些了?」
林夫人曾宣稱「割席」,但畢竟是孿生妹妹,相依相伴多年,再忿恨也殘存兩分薄情。
阿微黯然:「回夫人,她的病情無甚進展,每日靠粥水、湯水維持,時間長了,人漸消瘦。」
「唉……」林夫人嘆息,「不是我惡毒,若再耗下去,你和慎之,得做好準備。」
「是。」阿微垂眸。
林紹見她一動不動杵在原位,溫言道:「坐下再說。」
阿微依言而坐,偷眼望向林昀熹,雙手緊抱手爐,欲說還休。
林紹只道她畏懼異母長姐,復道:「來一趟不易,吃過晚膳,為父再派人送你回去。」
「謝爹爹。」阿微依舊忸怩不語。
林昀熹猜想她有話單獨和父親商談,遂對母親道:「娘,弟弟止不住哭,怕是餓了。」
林夫人會意,隨她挪步至側壁琴室。
「昀熹,你怪爹孃對阿微態度過於溫和?」林夫人落座後,接過林昀熹懷中嬰兒。
「娘,您多慮了。」林昀熹微微淺笑。
事到今日,她有疼愛她的父母、丈夫、朋友,更有七十二島的二十萬子民,犯得著與一無所有的阿微計較細枝末節?
林夫人見她言語間輕描淡寫,素手移風爐煮水,動作有條不紊,料想她重拾過往,人亦淡定自信了不少。
有女如此,心底寬慰之情油然而生。
正當林昀熹煮梅花茶時,忽而聽見林紹怒喝一聲,「你!你還有臉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