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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句話,情深款款,溫柔篤定。
餘人雖覺此舉怪誕,但三公子成長於海外,大抵所受教育、遵循的禮節不同,或者另有特殊癖好,也未嘗不可。
於是,眾女齊心合力,將諸物逐一搬出新房,忙得不可開交。
宋思銳咬緊下唇,努力穩住呼吸,雙拳在袍袖內掐出血。
疼痛會讓人保持清醒和理智。
趁外頭忙於佈置、另備吃食,他徐徐拿起「喜」字一側的鎏金銅燭臺,步步走向端坐的佳人,口中念念有詞。
「今夕何夕,見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他一手輕輕旋掉蠟燭,一手將燭臺快速探進紅綢,以頂部尖釘直抵紅嫁衣上的纖長頸脖。
「賞月前,不妨先說說,把我的新娘子藏哪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章魚:有人偷換我的螃蟹!怒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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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兔子的地雷~麼麼噠(╯3╰)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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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置喜慶的婚房內瀰漫著死寂。
宋思銳昂然立於床外三尺, 左手蠟燭傾側,落下滴滴紅蠟, 宛如血淚。
感受到燭臺插針的尖銳,以及新郎官竭力遏制的怒火,紅蓋頭下女子無可抑制地哆嗦著, 嘶啞嗓音也染上顫意。
「三、三公子,您……好好的,為何開玩笑?」
「開玩笑的,是你。」
宋思銳話音冷似冰刀。
「您說什麼?我是……昀熹啊!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
「你也許曾是『林昀熹』, 可你, 絕非我宋思銳的妻。」
這句話從輕磨牙齒縫隙間擠出,字字透著狠勁,教女子抖得更厲害了。
她周身珠玉磕碰, 發出微弱聲響, 伴隨喉底泣音, 呈現脆弱易碎之感。
宋思銳自問昔時忍過辱、受過氣,面對巨大冤屈亦能穩住,可這一刻,他只想一劍了結眼前人。
他失而復得、千辛萬苦相護、重新討回的嬌妻,在人生最期待的日子裡, 被人換了去?
若非無人作質, 難尋昀熹,他定要給她顏色瞅瞅。
僵持片晌,女子泣道:「您定是誤會了……何不揭開蓋頭, 瞧清我的容貌?」
宋思銳的確好奇,她和昀熹到底有幾分相近,是否真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可他忽而記起,棠族人擅長的詭術很多,如攝魂術、換臉術等等。
他不確認這人有否從崔夫人或巫醫處習取詭秘方法來迷惑他,索性眼不見為淨。
「不必細看,你和她再相相似,也不可能騙得過我。我該如何稱呼你?我可沒法像兄長那般直呼你為『阿微』……」
「此話何意?你、你早知……她是個假千金?」
宋思銳懶得費唇舌,反手以燭臺底部,連點她幾處要穴,冷笑:「你們母女厚顏無恥!簡直令人髮指!說!昀熹究竟在何處?」
阿微本不會武功,壓根兒無反抗餘地。她痛哼一聲,沒有大聲求援,只有淚水不斷滴落在艷紅婚服上。
宋思銳不耐煩到極點,長久以來的良好涵養,驅使他摁下踹她兩腳的狠心。
「憑什麼?」阿微啜泣聲中翻湧恨意,「我拿回屬於自己的身份、爹孃和婚約,也有錯嗎?」
「哈!無恥之尤!」
宋思銳怒不可遏,反而被氣笑了:「不,是你拿走屬於她的一切,現在乃合浦珠還!我真不該把時間浪費在你這等毫無擔當的宵小身上!即刻招出你的同夥!並把昀熹給我毫髮無傷地交還!否則,她每少一根毫毛,你便多受一刀!」
「為什麼……為什麼……」
宋思銳耐性耗盡,順手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