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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她疑惑。
笙茹見主子愣了好一陣,溫聲問:「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林昀熹收起複雜神思,隨意換了個話題,「笙茹,我彷彿記得,你有弟弟妹妹,曾一同住在公府?」
「……是,」笙茹眼眸傾垂,「今年年初,被遠房親戚接回鄉下,粗鄙頑童,有勞您還惦記著。」
「眼下咱們已正式脫離進王府,不再像先前那般身不由己。這小小宅院不比靖國公府事務繁忙,你若想休沐回鄉小住數日,跟我娘打個招呼就成。」
「當、當真?」笙茹喜色乍現,「可您婚期將至……」
「我若缺人,大可從三公子處徵調;倒是你,馬上要入深冬,路上注意安全,儘快給弟妹添置些衣裳。」
林昀熹掂量荷包中尚有幾塊碎銀子,又從妝奩中翻出一對碧玉耳墜子,順手放入其內,勒好繫繩後置於案上。
笙茹怔然半晌,眼底騰起迷濛水霧。
「好端端為何要哭呢?」林昀熹故意放她回鄉,一則不願時刻被盯著,二則覺她家孩子無辜,理當年節前回去探望。
若真是她侍奉多年的阿微,興許還會允准她把親人帶到身邊照料吧?
笙茹正欲開口,門外傳來三人的腳步聲,輕且促,應為女子。
「林姐姐在不?」
——賀蘭鶯的聲音。
笙茹在她推門而入前迅速收下林昀熹所贈的荷包,強笑道:「謝姑娘。」
林昀熹領著笙茹起身:「今兒風大,妹妹怎過來了?」
「表哥忙著和王公子弟比試騎射、把酒賞雪,哪有閒心管我?我定是要趁你沒嫁人前,多來瞅瞅,免得你有了夫婿,忘了舊友。」
賀蘭鶯攜兩名侍婢同來,笑貌如常柔美,已無往日的棠族口音。
林昀熹則記起,她和申屠陽有年底成婚的傳聞,笑問:「那……你打算幾時做我表嫂?」
賀蘭鶯唇角輕勾:「還沒真正敲定,估摸著要等參加完你的婚宴,回族再議。」
林昀熹直覺這對年輕男女感情大不如前,予人貌合神離之感,不禁擔憂——表兄對阿微舊情未泯所致?
她委婉勸賀蘭鶯多陪申屠陽,未料對方卻說,那些場合不適宜女子出沒,只想多與她敘話。
林昀熹顧念其先後兩次來訪的不愉快,暗覺遇上修補好時機,遂欣然邀她常來。
二人挽手笑坐於坐榻,正逢房中有賀客贈送的北域葡萄酒,甜酸中帶點微澀,賀蘭鶯喝了幾口,心情似乎舒暢不少。
笙茹自始至終垂首繡花葉,並未朝她們多看半眼,安靜得宛若不存在一般。
···
雖說賀蘭鶯隔日來作伴,可林昀熹仍覺冬月尤為漫長。
隨著登門道賀的親友一日日減少,小宅院漸趨寥落,她遲遲沒等到曾經黏纏的某人,幾近懷疑他丟下自己跑了。
更讓她驚奇的是,被撇下之感,居然似曾相識。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侍婢稟報,「傅四姑娘到訪。」
林昀熹喜笑顏開,冒雪飛奔出迎,薄慍:「你哥呢?你倆都不來看我……」
傅千凝拍打硃色披風上的雪粒,啐道:「我不重要,我哥才重要,對吧?」
「我可沒這麼說,」林昀熹否認,立馬又問,「他人呢?」
「呿!你也有追著我問他行蹤之日!真把我驚呆了!」傅千凝隨她步入廊下,懶得再賣關子,「我哥正忙於折騰品柳園,準備婚後和你搬去長住;又在那附近購置了一座新宅子,作安置岳父岳母小舅子之用。」
林昀熹當即明白宋思銳意欲何為——成親後搬離晉王府,她既不必礙晉王和世子耳目,又可多與父母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