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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銳稱,據說她在嬰兒時期差點保不住性命,當時秦老島主雙親猶在人世,一人將內力注入她體內以保體溫,另一人則使用奇藥和劇毒為她祛病,因此她自幼體質便異於常人。
他更告知蕭一鳴,昀熹本人並未想起這些細節,包括海島上種種變故、肩負的重任等。當務之急,是恢復記憶和身份,旁的細枝末節,不提也罷。
於是,蕭一鳴收起滿腦子疑問,認真和林昀熹鑽研招式變化,相互討教。
而傅千凝往往凝神觀戰,並不多言。
是日,蒼茫暮色下,刀鋒冷冽,藍灰武服如蒼鳥展翅,與蝶舞似的素青裙裳交錯翩飛。
林昀熹武功本比蕭一鳴精湛渾厚,但久未練習,難免生疏。
越是竭力細想,越受束縛,被對方雷霆萬鈞之勢逼得步步倒退。
蕭一鳴不忍盡全力,招式漸緩。
不料林昀熹柳眉一揚:「蕭大哥,無須留情面!不到絕路,興許我記不起來!」
蕭一鳴無奈,以劈、撩、掛、點等方式,繼續陪她餵招。
林昀熹遭凌厲刀光所困,偶爾遇險,皆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過。
當蕭一鳴刀刃攜雷鳴之音俯劈而下,她正要橫刀阻擋,冷不防石陣後掠出一赤色身影,將她連人帶刀捲了開去。
她只道是愛穿紅裙的傅千凝出手幹預,還想這丫頭難得露一手,待覺察背脊緊貼的懷抱寬厚暖和,方知是宋思銳歸來。
宋思銳發束墨玉冠,身上官服未褪,顯然直接從樞密院馬不停蹄趕來。
他將林昀熹圈在懷裡,隨後奪過懷中人的鋼刀拋落,抱著她疾躍而去。
離去前,不忘橫眉睨蕭一鳴。
蕭一鳴倍覺無辜:「怪我咯?傅四姑娘得為我作證,是她說,無須留情面!」
傅千凝咧嘴一笑:「怕不是因你出手太狠,而是又醋上了!以前在島上,沒敢這般明目張膽,可但凡大師兄與姐姐對練,我哥總會蹦出來,拿些點心誘惑她罷鬥,久而久之……便得了獨佔她的機會。」
「沒想到,三公子如此狡猾粘膩。」
「他這人好多面呢!」傅千凝低聲抱怨,「我就沒見過心如此之大的哥哥,他回來也不搭理我,就這麼丟下你我在這偏僻角落!我好歹是個姑娘家……」
「他大概沒把你當姑娘家,」蕭一鳴嘿嘿而笑,「所幸,我也沒把你當姑娘家。」
傅千凝鳳眸冷冷一掃,怨懟之詞剛到嘴邊,又強行咽回。
蕭一鳴正打得興起,對手忽然被人抱走,多少覺遺憾。
「傅四姑娘師出名門,為何從未見你露兩手?不如咱倆練練?我點到即止,絕不傷你一分一毫!」
傅千凝如氣炸河豚,一字一頓:「練、你、個、頭!」
···
青黃交接的樹木在林昀熹兩側快速掠過,數度起落,她自覺攬緊宋思銳,悄聲問:「好端端發什麼脾氣呢?」
宋思銳不語,摟住她躍上一座無燭無火的閣樓,從虛掩窗戶中跳入,反手將她錮在雕花門板上。
門板受到擠迫,發出細碎聲響,撩動人心。
對上她驚愕目光,他憋住笑意,俯首覆唇,順利撬開皓齒,索求丁香馥郁。
林昀熹下意識用手抵向他,或許因他情致綿綿而感染,終究環上他肩頭,嘗試如夢中那般,予以回應。
思念與野望決堤,彼此交換齒間茶香,氣息與心跳互融,熱切又綿長。
遺失的部分記憶去而復返,她隱約記起,那些日暮海灘、晨間山林的相互依偎,亦有廊前院後、窗前柱後的耳鬢廝磨。
如蒙煙塵,時而清晰,時而渺遠。
自與他重逢以來,她始終處在被動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