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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申心裡竟有點莫名的躁動。
他走出房間，來到陽臺，雙肘抵在窗框上，眼睛空洞地看著前面的一切。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一仰頭，動作的變化讓他把思緒回收。好美，他竟不知道昕原的天空是這樣美麗的。
苦笑一下，回想這十幾年來，自己哪一天不是伏案苦學。雖是足夠聰明，可這世界上從來不缺少聰明的人。
看著柔美的夜色下，繁星爍爍，又想到自己這十幾年來的枯燥生活好像真的是從遇到肖可可才開始變化的。這樣想著，他決定明天去接肖可可，給她個意外。
有了這個計劃，他便從陽臺走回房間。
在最常用的那本複習資料裡拿出肖可可的大頭貼，盯看了幾秒，還笑出聲來，隨後嘆了口氣，用指尖輕敲了下照片上的人，慢吞吞地問：“你在幹嘛呢，我。。。。。。”他沒再說下去，只淺淺地笑了下，停頓片刻後又吐出三個字：“肖可可。”
第二天從南豐到昕原的火車是下午三點十五分到站，李申想著肖可可出站大概也就十分鐘吧，但這一等就到了四點。還沒見到人，李申有點心急了。他拿著電話一直猶豫要不要打給肖可可問一下。
片刻後他撥通了電話，那邊接起來。李申壓下焦急的情緒，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喂，肖可可。”
“嗯，怎麼啦？”
“今天返校，你什麼時候到校呀？”他期待地等著她回答。
“我一會吧。”李申正考慮問她具體時間呢，就聽電話裡還有個熟悉的人在詢問。“咱倆吃了晚飯再回吧，一會我帶你去個地方。好呀！”
這聲‘好呀’是肖可可回覆另一個人的，那另一個人是——張楊？
李申有些沮喪，強裝歡快地囑咐她們回來時注意安全。掛了電話，李申垂著眼，自嘲了下：“讓你不提前問好，非要給什麼意外。”
家裡的劉玉華是等女兒返了校才給肖振江說這些天自己所擔心的事。
劉玉華：“老肖，我懷疑女兒在學校早戀了！”
“什麼？”肖振江雖然知道閨女早晚都有這麼一天，可這天要真的來了，他一樣難以接受。驚訝之餘，輕重緩急倒也理清了，他提高音量：“這個時候戀愛，這不是胡鬧嗎？”
劉玉華指尖點了點桌子：“我只是懷疑，並不確定！你先別這麼大反應好不好？”
肖振江皺眉：“要不委婉地讓她小姨夫問問她們班主任？”
劉玉華覺得難以啟齒，“這種事怎麼能問她班主任呢？”
肖振江不屑，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這事嘛肯定不能問，但咱可以問孩子在班裡的學習情況。如果有事，不等咱問，老師自然就會說。”
劉玉華贊同地點點頭：“嗯，好！”
第二天，學校正式開課。整個高三年級，高考進入了倒計時！
肖可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手機鎖在宿舍裡，隔絕除學習以外的所有人和事。
連續兩次月考，肖可可成績都有提升。由原來的中下游上升至中游。但人也肉眼可見的有變化。本就出眾顯眼的樣貌，隨著瘦出的尖下巴和減衣後凹凸有致的身形。肖可可幾乎成了全校男生閒談時的“女神”。
這麼緊張的學習節奏，也還是有人能使出計法。肖可可偶爾會在桌洞裡，書本下發現一封兩封的情書。李申看到，直接給她沒收，或是扔了、或是還回去。肖可可沒那心，自然也無所謂李申如何處理。
這天，校體育隊的一幫人跟著體育老師去參加專業考試。他們都獲得過省級名次，大學保送。這樣的優勢，使他們得意忘形。
相對於文化課學習，這些人清閒慣了，這會不想呆在班裡，只能在操場上假借訓練，閒逛。他們練也不出力，時間又難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