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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衛清河帶著些許無奈的笑:「鄭重這人本就不堪大用,便連當初的賀國公也是看上了他鄭家的威勢才接受了他投誠,否則,便是送上門來也不會要的。」
「好,他便罷了,旁的呢,難道我耗了近八年功夫找的就皆是一群白痴?」靜嫻猛然站起,語氣煩躁:「還是他們覺得我齊靜嫻便愚笨良善到這般地步,連如此陽奉陰違都看不出,容得下?」
衛清河也隨著起身拱拱手,先說了一句主子息怒後才勸解般的解釋道:「一來,他們想著若是聖上年幼,又沒什麼手段,若是他親政,想做什麼自然比在您手下容易些,更何況是暗地商量好了一同如此,覺著法不責眾,您又不能在這時機大肆清查,便有自覺得更有倚靠了些,二來,您當眾斬殺親王,此舉暴露的野心也怕是把他們嚇著了……」
衛清河似有些猶豫,頓了頓才接著說道:「畢竟您是一女子,效忠於您,他們心裡定是本有些不甘輕視,才想著趁著這良機說不得能從您手裡出來,何況是這般大事……」
靜嫻面無表情,似笑非笑:「你是說,我若不是攝政太后,而是攝政王甚至輔政大臣,他們這時便會巴不得的上來求這從龍之功?」
「呃,雖不至巴不得,不過想來,應總會比如今強些。」衛清河說著見靜嫻面色不善,便又忙又加了一句:「自然,我們動手有些倉促,讓他們覺得兒戲了些難以成事,因也是緣由之一。」
靜嫻沉默不語,面色卻是越發陰沉了起來,半晌才幽幽的開了口,語氣難辨:「這麼說,倒是怨我小瞧了他們這些大丈夫們的脊樑臉面!」
聽得靜嫻這般語氣,衛清河面帶苦笑,卻也只是低下了頭不能在說什麼。
「好得很!既是有膽量上了這份告病摺子,我又怎能不成全他?」靜嫻盯著案上奏摺齊整的小字,面無表情:「我們包庇他這許多年的謀逆大罪,是時候該露出來了。」
衛清河面色一凜,拱手應了一聲:「是!」
「不止這件,我記得上次他鄭家人為強奪祖田逼死人老父親,兒子上告時,也是大事化小了?」
「是,當時也是您的意思。」
靜嫻點點頭,語氣平靜:「把那個兒子找出來,讓他重告。已鄭家的跋扈,做下的傷天害理之事絕不止如此,立即去查,上到大逆謀反,殺人放火,下至縱馬鬧市,意氣傷人,一樁一件,全都查出來證據來。廟裡京內的人都由你調派,我給你五天時間,五日之後,我要名正言順、大快人心的誅盡鄭氏九族!」
衛清河皺眉應了一聲,頓了頓語氣很是小心,帶了些勸諫:「之後您打算如何?殺雞儆猴確是應該的,只是若一味狠絕未免也令人心寒,要知為上者,非得恩威並施才是正途!」
聞言靜嫻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一旁的福全卻忽的開了口,語調森然:「以利驅之,見利大則反,以刃嚇之,刃不斷則威常在。恩威並施是對真正效忠之人使得御下之法,卻不是對這些牆頭草的。」
衛清河聞言一滯,靜嫻則是轉頭深深看了福全一眼,帶了些笑容:「福全說的不無道理,我既然已決定做到這一步,便絲毫都退不得,恩德拉攏,難道我以前便給的就少了?」
福全看著靜嫻笑容眼中也是一暖,謙卑的俯了俯身,轉身看向衛清河時卻又忽的便成了不加掩飾的冷眼鄙視:「這人呢,總是愛犯賤,恩德若是先給了就不會當回事,偏偏一定要在先給了鞭子後再賞下去,他們便會感恩戴德,滿心敬畏,便如同當初您的『清樂師』之職一般。」
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痛腳,聽了這話,衛清河面上再難保持素常的摺扇輕搖、風度翩翩,瞬間面色漲得通紅,伸手指著福全簡直似是欲破口大罵了一般。
福全倒還很是淡然,一臉你奈我何的淡然表情等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