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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漪見到這幅畫,曾羞紅著臉在畫的背面寫下了幾行小字——銀諸盈盈渡,金風緩緩吹。晚香浮動五雲飛。月姐妒人、顰盡一彎眉。
短夜難留處,斜河欲淡時。半愁半喜是佳期。一度相逢、添得兩相思。
——眉眼盈盈處——
冬季的一天。窗外,空氣乾冷乾冷的,行人很少,彷彿所有人都躲起來了。
室內,卻溫暖如春。
不僅僅是因為我把暖氣開得足足的,更重要的原因是,漪也在這間房子裡。
那房子是我租的,只有一間房而已,一邊放著一張床——那裡就是臥室了,另一邊放著桌椅畫架等物——那裡就是工作室了。
此時此刻,我們正在我的工作室裡。漪站在我身邊,手捧著一杯熱咖啡,好奇地望著我手中的畫筆。而我,則正在為手中的畫稿做最後的修繕。
“好看嗎?”我問漪。
“呵呵!”漪沒有回答,輕笑著。
“怎麼啊?!難道不好看嗎?!”我重新端詳起手中的畫。畫面上,漪手拿著一隻紅彤彤的蘋果欲咬,神色頑皮,巧笑倩兮。
“你畫了這麼多我,還不膩啊?!”漪啜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歪著頭,微笑地望著我,道。說完,便環顧著屋子的四周。
我不由得也抬眼一望,啞然失笑——屋子裡,已經擺滿了漪的畫像,足有二三十張。油畫、素描……大大小小各式各樣,擺得滿滿當當。
自從漪答應了做我的模特,答應讓我畫她,我就沒有再畫過其他的任何題材——我只是畫她,畫她。她在的時候,我對著她畫;她不在,我憑著記憶畫。她的顧盼神飛,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善睞明眸……
“怎麼樣?畫了這麼多,我現在畫你是越畫越熟練、越畫越傳神了吧?!”我放下畫筆,順手拿過漪手中的杯子,把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
“嗯……其實,”她轉身,慢慢地在眾多畫作面前一一瀏覽,道,“這麼多張裡面,我還是最喜歡這一張。”她指著其中一幅,道。
我循聲望去,她手指的是一幅水粉畫,那是我有一天晚上半夜睡不著起來畫的。畫上是漪的臉部特寫——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泛紅的雙頰、盈盈的雙眼,帶著三分盼、三分憂、三分怨。這正是那天漪提出要我幫忙調查“柳如事件”的時候她在我腦海中留下的樣子,讓我心動又銷魂的眼神。
漪走過去,拈起那張水粉畫,仔細打量。
“這張畫,畫得最為傳神……最有神韻……”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從背後輕輕摟住她的纖腰,將臉埋進她幽香的披肩長髮裡,“這是你最讓我心動的樣子……”
她將畫翻過來,輕聲讀出背面的一行字:“醉死在你盪漾的秋水深潭,永生不悔……”
我的臉忍不住“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這句話,是我那天畫完這幅畫信手寫下的,當時,我的眼前不斷閃現著漪那小鹿般溫婉的眼神,一時間情難自禁。
我急忙伸手去奪那畫紙,漪卻彷彿早料到我會有此一舉一般,靈巧地一轉身,從我的臂彎中輕鬆地逃開,讓我撲了個空。
漪跳到離我兩步遠的地方,笑盈盈地望著我,紅撲撲的笑臉上帶著三分頑皮、三分歡喜、三分戲謔。
“漪……”我更覺得不好意思了,伸手欲再捉她,她又一閃身,跑到桌子跟前,信手拈起桌上的一支畫筆,在我那句話的後面又續寫起了什麼。
我趕上前去,低頭一看,她寫的是兩句詩:“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剎那間,我心中一喜,真覺得是正中下懷,也拿過筆,將後兩句詩續上,“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
漪扭過頭,仰著臉,微笑地望著我,紅紅的雙頰與嬌豔欲滴的櫻唇像火種一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