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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慶偷眼一看那人,不覺從背脊直涼到腳心,敢情那正是九尾龜馬步春。
馬步春出其不意點倒魯慶,提著他的後領,閃上房頂,房頂上赤發太歲裴仲謀、酸秀才金旭東以及龔彪李七等全部候在上面,見馬步春擒了魯慶上來,齊都圍過來,裴仲謀問道:
“咦,怎麼這小子也在這兒,馬兄,你是在哪裡尋到他的?”
馬步春嘿嘿一笑,道:“這叫做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正愁沒處可尋那九龍玉杯,偏巧這小子正在房裡向顧老兒頭大吹法螺,要顧老頭兒去取玉杯來給他瞧瞧,老頭兒去取杯,他還真仔細,要出來巡視巡視,被我候在視窗,手到擒來。”
酸秀才忙道:“你擒他毫無半點用處,倒是那顧老頭兒既去取杯,咱們快下去搶杯要緊。”
說著,轉身就待下屋去,赤發太歲裴仲謀卻忙將他攔住,笑道:“金兄就請在這看管著這小子,取杯的事,自有我等去辦!”
金旭東剎時怒容滿面,道:“你們是不放心我姓金的,不願讓我參與奪盃尋寶的事是不是?那很好,姓金的現在抖手就走!”
馬步春笑道:“金兄何苦生這麼大的氣,奪寶守人,同樣重要,諒那顧老兒一個枯弱老頭,還不是手到拿來,刀起頭落,何須要去這麼多的人,裴見所說,也是正理,千萬大家不可心存猜忌才好。”
酸秀才金旭東冷笑著說:“我知道你們是不滿姓金的清風店沒有全力應戰那鐵笛仙翁,是以處處欲將金某人置在閒處,但裴兄要不是在清風店之後,一樣不肯說出那九龍玉杯如何重要,如何關連達摩真經,豈不叫咱們白白拼命,奪得九龍杯後卻讓他坐享其成嗎?姓金的光棍眼裡揉不下砂子,二位要是見外,不妨明說,咱們好來好散,誰也不用想當人是白痴傻子。”
他越說越有氣,倏的從袖底抽出摺扇,大有一言不和,便要出手火併之意。
裴仲謀不願在此時引起內鬨,當下笑道:“金兄這話,把裴某人說得真是一文也不值了.咱們千言萬語,歸作一句,既作些事,就得彼此同心,裴某人但能殺卻顧老兒,聊洩心中這股冤氣,致於那達摩奇經,卻並無染指之意,現下咱們就一同下去,由你們二位出手取那玉杯,裴某單管格殺顧家人口.這樣好不好?”
說著,連以目向馬步春示意,要他答應下來。
其實他心中另有詭謀,因為他深知馬步春一身功力,不在金旭東之下,自己一面暗中籠絡馬步春,一面使他們鶴蚌相爭,自己好作獲利的漁夫,另一方面也可藉此機會,放手殺戮顧府家口洩忿。
這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不由得金旭東不肯。
誰知金旭東也不是本份人,那肯就此相信他的花言巧語,當下冷笑道:“如此甚好,不過適才馬兄也說過,顧老兒手無縛雞之力,實在犯不著要金某人和馬兄兩個去對付他一個,不如將這小輩交與馬兄弟看管,金某人自能取得玉杯,相信姓金的總不致於敢獨吞獨食,不拿來公諸大眾的吧!”
馬步春勃然大怒,馬上就要發作,卻被裴仲謀以目阻止,裴仲謀笑道:“就依金兄這個主意。”他又向馬步著笑道“馬兄儘可放心,金兄向來言出必行,一諾千金,何況他縱然獨得了九龍玉杯,沒有咱們會同設法,也不能明瞭九龍玉杯和達摩奇經的關連所在,得著也用沒得是一樣的。”
這才是一針見血的話,最後機密還在他自己手中,他還怕誰抱著九龍玉杯不放手呢?
果然,馬步春滿心歡喜,不再爭著要去搶玉杯了。金旭東也啞然低頭,方才那股火氣,早化得一千二淨。
裴仲謀又是一笑,道:“所以我說朋友之交,貴在以誠,要是大家心裡先有私心,非但無法共事,最後只有弄得大家全無所得,真是天下最不上算的事了,金兄,咱們這就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