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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生盯著他手上的動作,未曾想能看到那腕上露出的刺青,似乎是白澤圖案,一瞬的功夫沒叫她錯過,剎那間思緒萬千。
書裡歪魔邪道確實諸多,但有這樣刺青的人,必然出自百里世家。
「馮春夏。」
俞秋生微詫,這時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記憶來。她記得書裡有一個反派叫百里秋寒,也確實是出家當了道士,不過早在她穿書前就叫紀素儀順手幹掉了。
那還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乃是紀素儀的戰果之一。
「姑娘認識貧道?」
馮春夏手放在膝上,笑吟吟地支著手,看她方才睜圓的眼睛。那一雙杏眸澄澈,黑白分明,像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如今不比初見時的那副懨懨模樣,格外的有精神。
俞秋生搖搖頭,想了想道:「出家之人不該有道號麼?」
馮春夏:「師父早早就沒了。這些年貧道一直雲遊四方。」
大抵是要趕路,又閒扯一會兒他終於從俞秋生面前離開。這期間她警惕極了,竟是任何有用的資訊都沒有打聽出,唯一可知的是,她是個饞鬼。
浪費時間。
外面雨水淅淅瀝瀝彷彿永無止息,俞秋生暫時無法上路。這梅天又潮又濕,加之光線昏沉,烏雲壓得低,外界壓抑極了,她開始像困在籠中的獸。
驛站空蕩,那個書吏去了後院。臨走時馮春夏還貼心道:「貧道見姑娘等的急,只是不知是去哪,若是順路貧道可護送你一回。」
俞秋生審視著他,考量許久,最終縮了縮脖子趴在桌子上。
馮春夏等了會,面上笑意不變。大概是看她過于堅定,不得已敲了敲門框,遺落的人偶四目一亮。
「姑娘怎麼這麼倔呢?這樣日後總要吃上罰酒。」
而俞秋生聽罷皺眉,品出一點陰陽怪氣的味道,直起背:「馮道長,我倔成驢也與你無關。你不是要上路麼,趕緊走罷。」
她平生最恨旁人與她陰陽怪氣,馮春秋正好踩到她的雷了。
再加之今日本就心情不好,他這句話像是一點火星跳到煤氣罐邊上,直接炸開。
馮春夏挑眉,見她與方才判若兩人,不由暗暗在袖裡掐了個訣。先前被他敲門聲驚醒的人偶停了動作,這驛站外的風景換了一幅。
俞秋生暫時未曾察覺,扭頭閉上眼睛,努力平復心情。半晌想起她遲遲不來的飯菜,這才去後院催。
「我的飯菜怎麼……」
掀開簾子,她怔了怔,此情此景實在讓她無法說出下面的話。只是退了幾步,那樣的場面仍舊揮之不去。
大概是作嘔了,轉身就要吐,不曾想撞到了馮春夏。
他來的是這樣的快,開始原形畢露。
「飯菜……怎麼了?讓貧道看看。」他探身掀開簾子,卻用身體堵住俞秋生的前路,沒給她留下半點退路。
「啊,有肉,是腿子肉,俱是瘦肉。有蔥有姜。那一口大鍋裡水燒的正沸,唔,看樣子是要下鍋了。」
馮春夏一個人看不過癮,強迫她轉了個頭,目睹後院裡的露天大廚房。
血跡斑斑,案板上的人頭已經清理完毛髮,皮肉泡爛了,依稀可見是先前那位書吏的五官,死不瞑目。
俞秋生一陣惡寒。走不開只得向前進,地上的磚石因為連日大雨,竟泡的鬆軟,腳踩在上面彷彿踩在了沼澤之上,不得不小心翼翼。
現如今她便是再愚蠢那也能看出這驛站的詭異。
缸裡的血水漫出來,馮春夏笑道:「這樣的紅色用來為小人偶染色是最好看不過的,今日你有福氣。」
「這種福氣,虧你說得出口。」俞秋生感到暈眩,自己扶著牆蹲了下來,「我俞秋生捫心自問,這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