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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江子楓可愛的樣子，逍遙子不免笑著捏了捏他的鼻子，&ldo;怎麼了？&rdo;

&ldo;今晚睡床。&rdo;

&ldo;啊？你今天晚上要睡床？&rdo;

對面鄭重的點頭。

&ldo;你不怕嗎？&rdo;

似乎有些猶豫，但仍舊還是點頭。

這倒讓逍遙子好奇起來，因為一些原因，江子楓喜歡待在高處，特別是睡覺的時候，如果待在離地面近的地方，他會呼吸急促，渾身冒冷汗。

&ldo;為什麼？&rdo;

江子楓：&ldo;剛才看到書呆子和傻王爺，他們很好。&rdo;

&ldo;你是說傅中書和梁思齊他們……&rdo;

&ldo;不一樣，和之前不一樣。&rdo;

逍遙子笑笑：&ldo;這不是很好嘛。人只有一輩子，這輩子的恩怨情仇要這輩子了結，實實在在多好，不然，身死神滅，從奈何橋上一過，什麼都沒有。&rdo;

夜裡，江子楓抓著逍遙子的胳膊，呼不上氣，逍遙子能感覺到江子楓在極力忍耐，他不忍心道：&ldo;不要勉強，實在不行，上去睡吧。&rdo;

江子楓倔強地搖搖頭，逍遙子只好將他抱得更緊。

江子楓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平時總是一副冷厲的神情，可誰知道，他魂魄不全，心智有失。逍遙子伸手替他擦去額頭的汗，想到，若是有一天，能和師兄一起為子楓補全魂魄，就再也看不到這麼可愛的子楓了。

第36章 第 36 章

大理寺監牢內，傅中書與章淼相對而立。章淼住的這間才是正經大理寺牢房的樣子，環顧一週，地上都是些發黴的幹糙，各種異樣的氣味飄散在裡面，讓剛走進來的傅中書心中輕輕嘆息。

章淼卻不再是那副桀驁不羈的樣子，他很憔悴，眼窩深陷，原本如星光般熠熠生輝的雙眸黯然失色，迷茫殘敗，破舊又汙濁的囚服上還有些乾涸的的血跡，那份瀟灑氣度蕩然無存，沒想到，當初那個不可一世，卓爾不群的御史大人章淼竟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看過去令人生出幾分悲涼。

腳步聲漸近，章淼無神的眼睛機械般抬起，在看到來者的時候眼底明顯閃過一絲愧疚，然後是驚詫：&ldo;怎麼是你？&rdo;

&ldo;章大人，你……還好吧？&rdo;傅中書正琢磨著如何告訴章淼他哥嫂被殺的事情，在看到章淼如此情形的時候硬生生憋出這句話。

章淼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ldo;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好嗎？&rdo;

&ldo;章大人，我……&rdo;

&ldo;我已經不是大人了，只是個階下囚。&rdo;章淼似是自嘲地笑笑。

傅中書轉換了一下語氣，仍沒有想到如何陳述已經發生的事情，才能讓章淼不那麼難受，但又一想，無論怎麼說，痛苦都減少不了半分。

&ldo;你來做什麼？你不是應該在清平縣當縣令嗎？&rdo;

&ldo;這個……說來話長。因為王爺的緣故，我是同黨，&rdo;說到這裡，章淼不自覺地手指深深刺進掌心，傅中書似乎也頓了一下，&ldo;不過，是因為其他的事情，所以，皇上命我一起審理章……公子的案子。&rdo;

章淼低頭沉默不語，牢門外昏暗的油燈照不清他的表情。

&ldo;王爺……他現在如何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