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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素西看了眼包裝:「汪」
言禾:……
言禾換了身衣裳出來,自己給自己倒杯水,往沙發上一癱軟。
「我算是服了你了,上次不是演的深情款款的戲碼嗎,這次怎麼換了?」
尤素西轉轉眼睛,指著自己的臉:「我今兒這妝,你讓我裝白蓮?」
言禾看她大紅唇,高挑眉,道:「確實,適合演鬼片。」
「滾滾滾!快走,我餓了。」
言禾抓起鑰匙:「得了,娘娘您走好,奴才給您駕懿攆」
尤素西翻白眼:「媽的智障。」
言禾,今年30出頭,除了死讀書讀死書書讀死,至今覺得無一技之長。
好在這一技夠長,路走到黑還在大學謀了個差事。
當初高中隨著媽去義大利,去年又回來了,在c大謀了個講師待著。
言禾學的數學,無美感,無建樹,無前途,好在他對那些數字敏感,一根筋的性子也能靜下來,勉強算是個中等水準。
尤素西和他一樣,不過是c大本校的博士,學文學的,至今言禾沒從她身上找到那麼絲兒文藝氣息,所以兩個人同流合汙得很合拍。
今天這事兒也不複雜,說白了,由相親引起的戲劇化事件。
言禾他媽婚姻算是坎坷,見兒子都三十了還整天埋頭就知道研究堆破數字,有些著急,都三十了,還想著找什麼真愛啊,找個人過日子得了?!
以上全是言禾腦內。
言禾相親的密度已經從兩個月一次,急速飆升到半個月一次了。
為啥不每週一次?言禾死皮賴臉說要研究課題,以校為家了快,他媽週末逮不到人,還真信了,其實是和尤素西兩條單身狗湊一起搭個伴。
開著車,言禾一想到這些就頭疼。
尤素西開啟自己的手包,言禾瞥一眼,嚷嚷:「別抽菸啊,我聞不了煙味兒!」
尤素西有時候抽女士煙,揮揮手:「看路看路,我知道你德行,不抽。」
話說完,尤素西悄悄將拿出來的菸頭塞回去,裝什麼都沒有。
言禾又瞥她一眼,得意洋洋戳破:「你就是想抽。」
尤素西:「哎哎哎,你煩不煩。」
言禾嘖一聲,又專心開車去,一副識破尤素西嘴臉的冷艷高貴樣兒。
尤素西不想理會他,扯了個話頭:「話說,你這到底要男的女的啊,給個準話啊,我這隔三差五就要陪演一出,累!」
言禾想了想:「不知道。」
尤素西撇嘴:「你不說你初戀是個男的麼,你瞅瞅你這潔身自好的樣子,女的看不上,怎麼不去給吧看看,說不定就對上眼了。」
言禾認真而沉重的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城裡基佬傳染愛滋的比例?還有基佬被查出來患有愛滋的機率?」
尤素西:……
尤素西:「上次那個說喜歡你的呢?那個穿西裝的,我看著挺一表人才的。」
言禾:「約了我幾次學術問題,然後,一個月都不到,他居然想睡我?!」
尤素西:……
尤素西:「兒子,開穩點兒,媽等會睜大眼給你瞅瞅有沒有純潔的真愛」
尤素西:為什麼突然心好累?
言禾不差錢,尤素西挑的法國餐廳奢靡得裝逼。
兩人胡天海底的日子挺多,尤素西認定言禾是個死給,言禾認定尤素西是個暴民,倒是朋友當得相安無事,誰也看不上誰,反倒自在。
停好車,尤素西將手提包往言禾眼前一擺。
言禾來者不拒,提著:「媽您走穩點,我攙著您。」
尤素西:「滾滾滾」
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