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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似是也已清醒,然而望向她的眼眸,卻如冰寒徹。
“你恨我麼?”嬴珩幽幽開口,聲音低沉沙啞,韓文殊彷彿可以聽到那些浮於表面的嗤笑。
她扯過身下錦被,護住胸前,防備地看著他。
嬴珩慵懶地調整下姿勢,眯著那雙似鳳非鳳,似花非花的眼眸,欺在她耳邊,聲音冰冷無情,“是我睡糊塗了,竟然對你起了心思。”
韓文殊心中慟驚,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眸看著眼前這突然變得如劣鬼一般的人,聽他在這裡羞辱她。她恨不能立即就離開這個冰冷的地獄,奈何她此時衣衫不整,胸前春光一片,若是跳下床,恐怕又要被他看光,只能憤恨地瞪著他。
“陛下明日宴會,得享佳麗三千,若是中意,大可全部選進宮,更何況整個天下都是陛下您的,全天下的女人您都可以一吻芳澤,又何必在微臣這裡飲鴆止渴呢?”韓文殊怒瞪著他,眼中如有熊熊烈火在燃燒,語氣卻冷得像是凍土寒冰。
嬴珩眼中閃過一抹苦澀,快到讓人抓不住,便又藏匿了起來,只聽他惡劣地笑了笑,聲音雖然沙啞,卻不影響他此刻的魅惑。
“愛卿與其在這裡擔心朕,不如先顧慮一下如何走出這甘泉殿。”說著目光停在她胸前。
韓文殊聽出他意有所指,心中羞惱,他眼中的羞辱與挑逗讓她無地自容。
“你出去。”冰冷的聲音傳來。
嬴珩眼中精光一亮,嘴角扯動,不可置信地復問:“你說什麼?”
韓文殊低垂的鳳眸猛地抬起,眼中神色犀利如劍,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重複:“你——出——去!”
☆、賭局
嬴珩只穿著一身單衣蹲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牆壁的另一端是讓他魂牽夢繞的人。起初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午夜夢迴時,他也常常夢到這樣的場景,那些個夜晚,他也是這樣擁吻著她,卻又不敢再探入觸碰,生怕將她驚醒。
她只要醒著,一定是對他冷酷無情。
在他伸手撫摸到她白潤細膩的臉頰,拂過她的雙眸長睫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不是夢,他能感覺到有繾綣情意藏在其中,他肆意地吮吸著她唇間流轉的馨香,捨不得推開這樣溫軟甜膩的情慾,他深陷其中,雖然知道等待自己的可能是她無窮無盡的恨,可是總好過忘了他,還能比之前水火不容的情況更壞嗎?
嬴珩挫敗地閉上眼,靜靜地等待屋中的人舔舐傷口,他靠在牆壁上,安靜地聆聽,他能聽到她絕望而又小心翼翼地從錦被中鑽出,她生疏的將衣衫一件一件套上,玉冠玎璫,盤起三千青絲,每一個動作都讓像尖刀刺痛他的心。
嬴珩,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明明知道她心裡的苦楚,為何還要用那些惡毒的話去刺傷她,你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就不管她了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當他驚慌不已地衝進內殿時,宣窗大敞,月影紗輕輕拂動,殘留的馨香被風吹過,一點點散盡,牽掛的人卻早已不見。
嬴珩隨意披掛了一件狐裘便隨她一同衝出窗外,那一抹紅影迅疾卻又張皇失措的逃竄著,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獸,無助且彷徨。
他暗運內力,腳步清揚,足尖一點,便飛身到她身前。
兩個同樣衣衫不整的人靜靜凝立,若有路過的侍衛看見,只怕會誤以為是偷會的宮女侍衛。
“陛下擋住臣的路,是何意?”韓文殊異常冷靜地問道。
他並未回答她的問話,幽深的眸子深深地凝視著她,眼中有一絲不加掩飾的期待,“你怎麼會來?”
韓文殊對於嬴珩的問話置之不理,自嘲地輕笑兩聲,“原來陛下就是這樣廢黜六宮,來完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約定的嗎?”
她早該知道,自己抱得那一點期待本身就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