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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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濃了,不適宜病人靜養。”
夏涼詢問地看向嬴珩,之前為了減輕韓文殊身上的疼痛,嬴珩命人一直點著安神香,琢磨著她睡得沉,多少能忘掉些痛苦,如今聽劉如意這般說,嬴珩不好辯駁,點頭道:“照劉公子說的做。”
夏涼喏喏應了聲,便按劉如意吩咐的去收拾了,嬴珩低頭抽過錦被,蓋過韓文殊的身體,通風換氣時,難免外面寒風襲入。
劉如意深深看了一眼榻上沉睡的人,跪坐在一邊,抬起手,又恍然頓住,最終收回,眼中神色深沉,道:“草民要為韓大人診脈,請皇上准許。”
嬴珩眉心微凝,沉聲含混道:“我既請你來為她看病,自然要準你診脈。”
劉如意垂眸,從錦被中抽出一節玉腕,那手臂極瘦,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開始聞診。嬴珩立於一旁,醫者望聞問切最忌有聲,他也知自己出去等最好,只是他實在不放心,如此,他現在既不敢走動,也不敢出聲,只能擔憂地看著。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劉如意將她手腕放回錦被下,然後起身,旁若無人地走到桌案前面,執筆寫著什麼。
“她如何?”嬴珩聲色沙啞,語調難掩擔憂。
“失血過多,其餘還好。”劉如意輕描淡寫地說道,“其餘”二字卻看似無意地加重了口氣,他像是想起什麼,筆下頓了頓,囑咐道:“皇上以後還是莫要薰香了,龍涎香、安神香都不要點了,她現在的身體聞不得這些。”
“以前都無妨的,而且子卿睡眠淺,安神香可助她安眠。”嬴珩皺眉。
劉如意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未被嬴珩察覺前,便將那莫名的情緒收起,淡淡解釋:“韓大人在獄中吸了不少剋制體內功力的薰香,那香料藥性甚是寒涼,與其他香料有些相沖,吸多了,難免深夜久咳,將來只怕要有肺癆,或是百日咳。”
嬴珩聽他這般說,心中感受極難形容,無比後悔五日前沒帶她一同離宮,也省得她受這樣的罪,他低聲喃喃地道了聲“好”,只聽劉如意清冷絕塵的聲音再次囑咐他:“韓大人若是夢多難眠,陛下可命人準備些牛乳或是龍眼,睡前吃可起到助眠的效果。”
他將筆放回筆架,拿起他已寫滿篆字的紙,遞給一直候在旁邊的夏涼,淡道:“這是藥方,一日兩貼,分別在辰時早膳前,和酉時晚膳後服用。”
說完,他只冷冷朝床榻那邊掃了一眼,便起身告退,嬴珩卻忽然將他叫住,問道:“刑臺上,你給她吃的藥是什麼?”
劉如意答:“只是止血保……保命的良藥罷了。”
“哦。”嬴珩似是失神,怔忡片刻,才朝他冷冷言說,語氣卻有幾分囁嚅,“沈太醫回鄉省親,其餘人不知她身份,朕知你略懂醫術,只能煩請你為她醫治。”
劉如意垂首,“皇上言重。”
說罷,便拂袖而去。
送走劉如意,看韓文殊也睡得正香甜,嬴珩便起身,面容冷峻,拂袖離開玉雍宮,臨走前,不忘吩咐夏涼守在韓文殊身邊,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一步。
永延殿內,嬴瑀跪坐在太后身邊,耐心哄勸著,讓她老人家寬心,氣大傷身。
太后卻鐵青著臉,無論嬴瑀說什麼,她似乎都聽不進去,一邊撫胸,一邊喘著粗氣。
“兒子見過母后。”嬴珩未等永延殿通報,直接便進了大門,臉色不甚好,眸色幽深,怨怒不淺。
坐在一旁的嬴瑀心中不由嘆息,皇兄與母后之間的嫌隙恐怕更大了。
“你這麼晚過來,是向哀家問罪嗎?”太后冷哼一聲,語氣不善。
“兒子不敢。”嬴珩的聲音極沉。
“你不敢?你要是不敢,就不會騎馬衝進未央宮,引得宮中大亂;也不會在哀家眼皮底下,救走那個禍國殃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