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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擠出笑容，努力露出一副開心的模樣說道：“夫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對不起，我應該對你冷淡，不應該對你愛搭不理。”
李信德並沒有回答夏菊的話，而是快步走上前，不等小菊有所反應，就緊緊地握住了夏菊那纖細的手。
“夫君，說起來要道歉的是我，我不應該將你我的事情告訴先生的。”
夏菊聞言怔了一下，頓時低垂著頭，臉上露出些許不安的神情。
在她看來李信德是受了步凡先生的責備後才有的道歉。
“不，小菊，你做得對，要不是先生，我現在還不知道我錯得有多麼離譜。”
李信德語氣誠懇道。
是的。
他錯得太離譜了。
先不說夏菊未來成為女魔頭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很多年很多年的事情了。
而且。
剛剛在水潭旁釣魚的時候，他又做了一個夢。
夢裡。
他親眼看著夏菊出生。
只因為臉上長了胎記，就不被親生母親所喜，在村子，更是飽受排擠，被無知的孩子叫成“女怪物”。
好不容易等到談婚論嫁的年紀，卻被親生母親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鰥夫當媳婦，成為那鰥夫欺凌的物件。
在那暗無天日的日子裡，夏菊的淚水與絕望匯成了無盡的河流，最終，她選擇了跳入冰冷的河水，企圖以此結束這悲慘的一生。
然而。
命運又跟夏菊開了個玩笑。
她意外被一位書生所救，可那書生終究只是利用夏菊。
看著夏菊遭受各種各樣的折磨與痛苦，李信德內心痛如刀絞。
可他卻無能為力。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如果說夏菊最終會成為女魔頭，那也是被那些欺騙她、虐待她的人所逼迫造成的。
李信德清楚這個夢肯定是先生給他的警示。
先生的手段，其實書院裡沒人不知道，只是大家心照不宣，都不說罷了。
而先生肯定知道夏菊未來的遭遇，這才收夏菊為弟子，試圖改變夏菊的命運。
可他卻險些將夏菊往那條不歸路上逼。
所以。
他下定決心，不讓夏菊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和傷害。
後面的事情。
步凡並不知道，他只知道李信德向夏菊深情的道歉後，便回屋了。
“是巧合還是預謀？”
步凡躺在搖椅上，眉頭緊鎖。
他沒想到李信德居然能夢見夏菊的前世軌跡。
如果是巧合還好，他就怕這是命運的自我修復。
若是這樣的話，不管他做什麼，夏菊終究會成為魔門女帝，這才是讓他最擔心的。
“希望是巧合吧。”
步凡嘆了口氣。
“小蟻，信德這次會江南，你暗中跟著，仔細調查一下一個叫楚夕的人，有任何情況，立刻回來向我稟報。”
步凡並不是不相信李信德的話
而是如果李信德冷落夏菊是有夢境的原因，那夏菊的誤會是因為這一個女人告訴夏菊說李信德外面有人。
他倒是想知道是什麼人在破壞他弟子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