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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傾識趣地閉上了嘴巴,直覺告訴她,這個皇子殿下不是壞人,那麼,她又何必聒噪呢?
魏青羽見她安靜下來,明亮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催促著踏雲,奮力朝前奔去。
不多時,奔到了青烏大街街頭,忽然一個右拐,一條寬闊的內城河就出現在二人的視野裡,河面上,完全沒有夜晚該有的靜謐祥和,成百上千的船隻整整齊齊地排成兩排,停靠在河岸兩邊,每艘船上,都掛著明亮的燈幡,不時有女人的嬌笑和男人的呼喝聲,夾雜在一陣陣的靡靡之音,裹在微熱的夜風中,撲面吹來。
梁君傾下了馬,瞪大了眼睛,看著河面上那些船隻,又看了看魏青羽,噫嘆道:“這地方真是堪比秦淮河啊!”
魏青羽鳳眼圓睜,瞅著梁君傾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奇怪地問:“什麼叫堪比秦淮河?這本來就是秦淮河!”
梁君傾一個趔趄,麵皮一抽:“秦……秦淮河?”她往寬闊無波的河面上看了一眼,河水如鏡,倒映著整個河面的繁華奢靡,這紙醉金迷之氣,又有哪一點比之當年明朝金陵的十里秦淮要差了?
她抖了抖唇角,看著面色激動雀躍的三皇子殿下,忽然明白過來:“殿下從未來過這種地方是嗎?”
魏青羽眼睛在河面上逡巡,聞言立即點頭答道:“是啊。”
答完忽然收回目光,灼灼地看著梁君傾,難以置信地問:“莫非,你來過?”
梁君傾無語望蒼天,朝蒼天翻白眼:康城的麗娘,還記得十柳街的梁君傾嗎?
魏青羽忽然拽了拽她的衣袖:“喂喂,你看我這身衣服怎麼樣?還行嗎?我頭髮亂嗎?我出門時剛洗了臉,面色好看嗎?”
梁君傾忍無可忍,咬牙低下頭去,朝他恭恭敬敬地答:“殿下龍儀鳳姿,就算十天不梳妝,也是玉樹臨風,堪比宋玉長恭。”
魏青羽一怔:“宋玉長恭?那是什麼人?”
梁君傾又朝大地翻了個白眼,含糊其辭地道:“代國的美男子。”
“有機會要去見識見識!好了,我去那條船上,你看著踏雲,別亂跑!”
梁君傾一怔,原來,他所謂的帶她來喝花酒的真正意思是,他喝酒,她看馬!是她多慮了!
如此甚好!
她看了看魏青羽所指的花船,船頭一名秀麗女子正斜倚在欄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準確的說,是在看著魏青羽。
☆、033 秦淮河上3
魏青羽樂顛顛地拋下樑君傾,一路小跑著上了船,被老鴇恭恭敬敬地迎進了船艙內,船尾那名女子在魏青羽動身的那一刻,就慵懶地直起了身子,邁著細碎的蓮花步,往艙內走去。
梁君傾站在岸邊怔怔地看著,腦海裡忽然冒出些旖旎的鏡頭來,頓時紅了臉,悄悄轉過身去,走到岸邊的一棵柳樹邊,將踏雲拴在樹上,百無聊賴地靠在樹上,折了枝柳枝,選了平整的一截,上下折去多餘的枝葉,將樹皮下的枝幹輕輕抽了出來,這就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柳笛。
輕輕放在嘴邊,一首節奏簡單的曲子,就隨著芬芳的呼吸,飄蕩在了夜風裡,如夜鶯鳴叫翠鳥歡啼。
只是,此時河面上四處喧囂,這輕微的笛音混雜在喧鬧的絲竹聲中,不用心聽,根本聽不真切。
恰在此時,一個靠近河岸邊的黑色欣長身影卻忽然渾身一震站住了腳步,右耳輕微地一頓,往梁君傾所在的樹蔭處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用心地聽她吹奏。
“主子……”
他身後一名著一身青黑勁裝的男子見自家主子靠近船邊時突然停頓,以為四周有什麼不對,立即緊張地靠上前來輕聲詢問。
那身影聽著清越的柳笛聲,眉宇間的剛毅漸漸泛出一絲柔和來,這種獨特的笛音,這樣熟悉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