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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剛回來就被叫走了,了了這會也沒個商量的人,想再和了拙確認一下,後者已經看出了她的遲疑,笑著說道:“師兄不必緊張,老祖人很和善不會故意刁難你的。他這麼說,你就安心休息好了,等小師叔回來,和他一起過去就好。”
了了這才放心:“多謝你,了拙。”
“師兄不必客氣。”他左右巡視了一圈,提醒道:“不過你住在這,每日起碼要比我們早起半小時才能不遲到。”
他不說還好,一提起這個了了剛揚起的笑容瞬間凝固。
“還有時間表。”了拙將手抄的紙張遞給了了,“小師兄儘快習慣一下,否則遲到了是要挨手板的。”
了了沉默。
她手裡捏著展開的時間表,險些悶頭跑路。她這哪是來禪修的,是來渡劫的吧?
了拙見她如遭雷擊一般,沮喪到抬不起頭,想了想,安慰道:“其實,堅持一週,也就適應了……”
“我知道的。”她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心理建設這個東西吧,還是有點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真實面臨和想象遭遇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了拙走後,了了將行李簡單收拾了一番。
原本只有個藤木衣架的衣櫃添了不少免留痕的衣架和褲夾方便她懸掛真絲類易起褶皺的嬌貴布料。
桌子添了倆,矮几下還鋪了通風透氣的竹蓆,天氣再熱些時,坐在這看書寫字一定是極為涼快的。
茶盤上的杯子也全換了新的,她不愛泡茶,就沒放茶具,擱了個冷水壺方便她直接飲用。
還有什麼?
了了像開盲盒一樣,尋找著他準備的驚喜。
“書櫃拉開看看?”身後,他的聲音不疾不徐,被山風輕輕送至她的耳邊。
了了回頭看去,他倚著門並沒有進入,只是遠遠地看著她,用眼神無聲地催促她將書櫃開啟瞧瞧。
她似察覺到了什麼,拉開櫃門的手短暫地遲疑了片刻,才緩緩的極為鄭重地開啟了它。
書櫃裡擺放著一個極為精緻的大漆盒,盒上掛了個花旗鎖,鎖釦已經開啟了,連鑰匙都墜在了鎖孔下,隨著方才的動靜輕輕搖晃著。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抬手將它開啟。
大漆盒幽蘭色的絨布裡,鋪陳著一封封長沐在時間歲月裡的信封。
“我答應你的,梵音寺再見時,要跟你分享你父親的書信。”他走近,俯身偏頭,抬起她的下巴仔細地看了她一眼。
了了還以為他是想要邀吻,可見他一直凝視著自己的眼睛,卻沒有了下一步,又有些發矇:“你看什麼?”
他鬆手放開她,輕摸了摸她的腦袋:“還不是怕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