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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院的車去市區了。今天應該能回來,你安心回去等著。”
了了回過神,點點頭,“謝謝魏叔叔。”
“不客氣。”老魏重新拎起工具,走了兩步又不放心,返回來叮囑:“你有事就過來找我,或者找慶嫂都行,自己別瞎跑啊。”
了了又乖乖應了,這才在老魏的目送中,離開了石窟。
回到宿舍後,了了先發了一會呆。
她把了致生最新的工作日誌又重新翻了一遍,試圖從那些簡短的文字中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沒有。
了致生是真的熱愛這份工作,即便每日都重複著機械的清理、縫補和修復,他也樂在其中。
既然不是工作上的原因,那就只能是個人問題了。
了了忽然,想到了連吟枝。
() ——
因為沒什麼胃口(),了了便沒打算中午去食堂吃飯。
她把桌上原封未動的綠豆湯當做了午餐(),撕開保鮮膜時,食物發酵後的淡淡酸味直衝鼻腔。她小心地舔了一口,綠豆湯除了聞著有些酸味,倒還沒有變質。
這口甜湯在沙漠裡實在有些稀缺,了了思量再三,仍是捨不得把它倒掉,三兩口全填進了肚子裡。
解決過午飯,了了趁著日頭還不算太毒,直接去了浮屠王塔。
小師父不在塔裡,連帶著他這兩天在捏的佛臉泥塑也不在書桌上。
這段時間,了了時常在王塔走動,裴河宴會有意識給她留個小門。這樣即使他不在,了了也能暢通無阻。
她進屋後,先在書桌前坐下。
出入王塔這麼多次,了了的活動空間卻一直很小,即便是在這個房間裡,她也只能在書架和書桌的直線範圍內活動。
倒不是裴河宴這麼要求的,而是了了自覺剋制住了好奇心和探索欲。在別人的地盤上,不經允許隨意翻動,對她而言,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
書桌上,擺放著一冊新的《圓覺經》和練字用的字帖。
說是字帖,其實是裴河宴連夜畫出來的田字格。田字格里是虛線描的字影,用來給她參考和框限字型用的。
了了在今天之前,並沒有見過。
她新鮮地摸著這嶄新的字帖,心裡暖融融的。
這肯定花費了不少時間。
她原是想早點來,解釋一下她今早曠學的原因,再和小師父請個假回去等了致生。可現在,她不想走了。
她在書桌上找到她這幾日用的硯臺和墨條,自己研了墨練字。
若裴河宴看到這一幕,應當會感概,佛陀果真是具備了一切智慧和神通的聖人,他的“因材施教”和“懷柔感化”就連頑童也能夠用智慧和慈悲渡化。
簡直妙哉妙哉。
——
裴河宴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他坐在四面毗盧觀音的蓮幡下,目視著佛臉,不知不覺走了神。
了了今天上午沒來,也沒提前知會他。他有些介意自己被放了鴿子。
他昨晚剛剛熬夜給她做了字帖,還想著今早能看見她勝喜驚歎的樣子,可惜也落了空。
論起來,雖然她沒正式拜他為師,可他教導她多日,也算有點師徒之情吧。她這行為,可算不上尊師重教,是要挨戒尺的。
他心中煩擾,下意識去摸手腕上的念珠。手指搭在了空蕩蕩的腕上,他才反應過來,念珠在昨日就已經取下,贈給了了了。
哦……她還不要。
他抬眸看向千葉蓮臺上身披天衣結跏趺坐的毗盧觀音。觀音雙眸微瞌,唇角輕揚,笑容慈悲又包容。
他很喜歡這尊佛像,佛雕最重要的,就是佛像的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