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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志和老王說了幾句客套話後，老王就藉口辦公室有事就離開了。趙志讓陶陶替老王頭沖了杯山楂茶。&ldo;您老，犯血壓，喝這個管用。&rdo;老王頭抬起原本耷拉的頭，感激的雙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ldo;趙科長，這屍骨真的不是我偷的，你們說我偷那玩意有什麼用。&rdo;
&ldo;放心，我們這是按照程式問話，你老在公安大院這多年，也瞭解我們的規矩，其實你也算是半個警察同志了。&rdo;趙志等老王頭的情緒穩定後。&ldo;你閉上眼睛，慢慢回憶昨晚你值班的時候，遇見了什麼人?或者看見了什麼奇怪的事。&rdo;
&ldo;你昨晚交接班，停屍房內的窗戶是不是關上的?&rdo;趙志誘導他。
老王頭想了片刻。&ldo;因為害怕有野貓跑進了，所以窗戶跟平常一樣是關上的。&rdo;
&ldo;你去檢查鎖了嗎?&rdo;
&ldo;沒有。這窗戶一直都沒有開過，我們就不檢查了。&rdo;停屍房是每天都做清潔，不能從窗戶上的灰塵推測，小偷是不是從窗戶翻進屋內的。
&ldo;你交接工作後，你做了哪些事。?&rdo;
&ldo;我們一般是下午的六點鐘交接，正是吃飯的點。我來的時候，先去食堂打了飯，等小玲下班後，我就坐在值班室吃飯。&rdo;小玲是白天的文職工作人員，不屬於警察編制。農村出來的孩子，因為膽子比城裡人大，人又勤快。所以就讓她在停屍房值白班。
&ldo;吃完飯呢，你去洗碗了嗎?&rdo;
&ldo;洗碗?對，我去洗碗了，水池就在斜對面，想著就一個碗刷的快，我就沒有把值班室的門鎖上。&rdo;
&ldo;接著?&rdo;
&ldo;接著，我就拉了泡尿。年紀大了這腎就不好，每一個小時就老往廁所跑。&rdo;
&ldo;回去的時候，在走廊遇見什麼人?&rdo;
&ldo;本來這樓就冷清，到了下班點，人更少了。這樓就兩層樓，我隱約看見樓上有燈光，我猜是張法醫又在加班，就沒有在意。&rdo;
&ldo;張法醫經常加班?&rdo;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冷寒冰神色略微緊張。
&ldo;嗯，張法醫是樓裡最認真的法醫，經常加班，有時候他回去晚了，就下樓和我一起煮個面，陪著我吃宵夜。一點都沒有法醫的架子。還是他看出我的腎有毛病，提醒我上醫院檢查的。&rdo;
&ldo;你腎不好的毛病，除了張法醫知道，法醫處還有誰知道嗎?&rdo;
老王頭顯得有些窘迫。&ldo;男人有腎
病，哪好意思給外人說的。我平時吃的藥都放在值班室的櫃子裡，我想小玲應該知道，不過這丫頭話少，不會亂說的。&rdo;
&ldo;昨晚你老上廁所的次數和平時一樣?&rdo;
&ldo;說來也怪，我昨晚總往廁所跑。肯定是菜太鹹了。&rdo;公安食堂的菜向來清淡，一來是講究健康，二來警察的飲食不規律和長期加班加點的，怕壞了大家的腸胃。也有些口味重的同事，嘴饞了，就花錢請師傅單獨弄個小炒的。
&ldo;你不是在食堂打的飯嗎?&rdo;
&ldo;打了，沒吃。吃的是小玲帶來的。小玲說前晚家裡來客人，燒了好菜，所以特意留了點給我帶過來。小玲做的家鄉菜真的是地道。就是有點鹹。我連喝了三大杯水。&rdo;
腎病忌鹹辣，難怪他尿頻。寒冰醫者心，耐心的囑咐他關於飲食各方面的注意事項後，就送他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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