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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麼?”朱厚照問道。 曾鑑說道:“工部所營造工程,俱是國計民生,例如官道養護,清理漕運河道,倘若工部因為費用超出,存銀消耗一空,到最後無銀可用,臣難辭其咎。” 劉健以為皇上是讓工部省錢,然後用於皇家大肆揮霍,他身為輔政託孤大臣,身負勸諫之責。 他接著曾鑑的話茬說道:“臣奏請陛下,陛下乃萬民之君主,是天下之表率,民間百姓尚缺餬口之糧,陛下應節儉愛民,克勤於邦,克儉於家,昔漢文帝,令衣不得曳地,幃帳不得文繡,以示敦樸,為天下先,治霸陵皆以瓦器,不得以金銀銅錫為飾,不治墳,欲為省,毋煩民,歷朝之明君莫過於此,臣請陛下思慮之。” 朱厚照聽著他念完這大段古文,開始哈哈大笑。 “首輔以為朕是要截留工部銀嗎?” 朱厚照不等劉健說話,說道:“前陣子,皇姑仁和大長公主上奏本的事情,你們知道吧?” “臣等略有耳聞。” “那你們知道朕是怎麼回覆的嗎?” “臣等不知。” 朱厚照好整以暇地說道:“朕說自己日用節儉,那可不是嘴上說說的。” “朕早就命司禮監將查問後宮的日常消耗,你們知道這後宮,有多少宮殿沒人居住,還日夜點著蠟燭的?光此一項,每月就能剩下五萬兩雪花銀。” 朱厚照盯著面前的這兩位,說道:“現在還有人說朕不節儉嗎?” 劉健慌忙跪下說道:“臣失言,請陛下降罪。” 曾鑑見狀也跟著跪下。 朱厚照示意谷大用去扶著劉健,別讓他跪下了。 “首輔也是一心為國,起來吧。” 曾鑑說道:“陛下,臣這就回去撰寫預算,重新報予陛下。” “可。” 朱厚照看著劉健說道:“對了,首輔,此報表先在工部推行,之後各部凡涉及到花錢的地方,都要用這個辦法。” 劉健說道:“謹遵陛下旨意。” “卿等無事的話,可自行退去。” 二人下去之後,朱厚照對谷大用問道:“去問一下焦芳,他們查到現在都查什麼地步了?” “是。” 谷大用是小跑著回來的,手上還拿著幾份記錄。 “皇爺,問到了,焦總憲現在收到了諸多信件,其中涉及武官和工部等人,不日準備過堂。” “好,告訴他,讓他在監察院等著,我親自去抓人!” “皇爺,就幾個三四品的官,哪用得著您親自去啊。” 朱厚照說道:“老在這皇宮沒什麼意思,出去抓個人活動活動。” 這次朱厚照出宮是換了鬥牛服,不像之前穿著錦衣衛平常的勁裝。 “爺,這上面的幾人,有一人是指揮僉事,名叫何天清,此時正在家中。” “他犯什麼事情了?” 谷大用一字一句地說道:“何天清,五軍營指揮僉事,其家中經營木料,亦有工部營造之木料,與工部營繕清吏司虛報物料價格,以次充好,並大肆役佔五軍營軍兵軍餘等,涉及多起案件。” 朱厚照冷笑一聲,說道:“走吧,去他家看看。” 一百多名錦衣衛緊緊護衛在周圍。 朱厚照騎馬來到何天清家門外,命人直接闖門進入,在家中正堂抓住了兩人,其餘的家中僕役和婢女也都集中到了前院。 何天清看見錦衣衛的服裝就感覺不好,雖然被束縛住了,但是口中說道:“你們是錦衣衛哪裡的?我與你們指揮使是好友,我是五軍營正四品指揮僉事何天清,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呢?” “你就是指揮僉事何天清?” 何天清昂著頭說道:“正是本人!” “那就對了,抓的就是你!帶走!” 此時旁邊的人掙扎著喊道:“放開我!你們幹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抓我?你們有幾個膽子?” 朱厚照剛開始也沒搭理他倆,就在一旁看熱鬧了,此時掏了掏耳朵問道:“你誰啊?” “我是仁和大長公主的嫡長子齊良,仁和大長公主乃是當今陛下的親姑姑,你們還不放了我!哪怕你們是錦衣衛也讓你掉一層皮!” 呵呵,這可真是摟草打兔子,捎帶手了。 在這還能碰見親戚。 哦也對,這京城裡面,朱厚照的親戚可是遍地走。 朱厚照示意讓人放開他,看看他還能不能說出點什麼來。 齊良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