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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給了秦黛兩周假期,讓她暫時放下工作,最後語重心長地說,孩子,你也不能老是這麼井然有序地活著,適當放縱或許也不是壞事。
甚至還問了句,是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不然男女雙人舞時那些眼神和情緒的交匯表達,怎麼總是達不到最佳效果。
秦黛啞然。
她看起來那麼不像有過一個男朋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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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回了趟津南市。
其實即便周從芳不給假期,原定的計劃中,這幾天秦黛也是要回津南的。
明天是她媽蘇玉容女士的忌日。
九年前的記憶,秦黛已經很模糊了。可是3月7日那場車禍,她一生都無法遺忘。
相比於安北的乍暖還寒,津南的氣溫宜人許多,風都是柔柔的調子。
秦海國很忙,秦黛出航站樓,自己打了輛車回家。歸途是一幕幕熟悉的景色,司機車載音響裡,放著咿咿呀呀的戲曲,秦黛聽得投入,從前蘇玉蓉也愛這些,家裡至今收藏著名家名曲的碟。
車從機場所在城市北區,一直開到南區。
這兒是津南市出名的別墅區,蘇玉容死後一年,秦海國下海經商發跡,而後便變賣了那套一家人住了多年的老房子,在此買了套別墅。
為了這事,一向表現得乖巧聽話的秦黛,第一回 和秦海國大吵一架,她搬去學校住宿,再回來時,老房子的買賣合同都簽好了,她的行李都被打包好送來了這裡。
住進這裡一個月,某個晚上秦黛起夜,發現她爸一個人坐在院裡喝酒,懷裡還摟著個蘇玉容的照片,絮絮叨叨地和她媽說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秦黛也是看見那副場面,才知道,搬家這事,她爸也沒比她好受。
觸景生情,或許離開那個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也不是壞事。秦黛單方面地原諒了秦海國,父女二人關係總算有所緩和。直到秦黛高三那年,她記得很清楚,她去安北參加完藝考回來,成績公佈,她拿了專業排名第一,當天晚上秦海國為她準備了場慶功宴,一眾的親戚好友,還帶來了一個女人。
秦海國要再婚。
這事不管秦黛反對與否,都沒用。一個月後,她爸就領著那女人,還有那女人的女兒,進了她家門。
計程車進不了小區,秦黛拎著行李箱,穿過幢幢樓房,走了二十來分鐘,才到家門前。沒辦法,秦海國當時圖清淨,選了最靠裡的位置。
門口停著一輛莓粉色帕拉梅拉,輪胎沒打正,囂張地堵了半道門。
秦黛提著行李箱上門,輸了密碼,滴滴兩聲,提示:「密碼錯誤。」
她皺起眉,又重新輸入,仍顯示錯誤。
難道是改過密碼?正要給秦海國打個電話,大門忽然被人從里拉開。
「是黛黛回來了啊。」來開門的是家裡的阿姨。
「劉姨,」秦黛問了聲好,又指那門鎖,「家裡改密碼了?」
以前是蘇玉容生日。
劉姨目光閃爍一瞬:「之前啊,家裡進過賊,秦先生就讓人換了鎖,密碼也改了,估計是太忙,忘跟你說了。」
「嗯……」秦黛應聲,何止啊,家裡進過賊她爸也沒告訴過她。
劉姨幫她把行李箱拎進來,秦黛一路奔波,渴得厲害,先去廚房冰箱拿了瓶水。擰開瓶蓋喝著,就聽有人蹬蹬蹬踩著樓梯下來。
秦黛半瓶水喝完,秦琳一身鵝黃色小禮裙,腳踩十厘米高跟鞋出現在廚房門口。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秦琳問。
這是她異父異母的姐姐。
秦黛沒說話,出去在樓梯口接過劉姨手中行李箱,說了句「我來」,就上了樓。
秦琳在背後氣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