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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音說,“他被他叔叔以病重為由騙回去了,限制了他的自由,逼他繼承家族企業,他不會再是那個單純的設計師江牧離,他會成為另一種身份。”
“這又怎麼樣呢?”鍾未昔嗤笑著,“你以保護者的形象再次出現在我的世界裡嗎?黑司曜,你不覺得你很卑鄙,去抹黑一個人,來告訴我,我身邊沒有好人是不是?你想告訴我,他江牧離與你沒什麼差別,一樣不乾淨,他比你好不到哪裡去,是嗎?”
黑司曜目光復雜看著她,只覺得她這笑十分堵心,“我承認,在法國酒店我去找你存著這樣一點小心思,但是現在不是。昔昔,過去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發現你愛的人是我。”
“然後呢?你拋棄你懷孕的老婆,然後和我好?”鍾未昔眼中笑出了淚,輕輕笑兩聲,“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小三嗎?我可沒那種本事,當小三可是要資本的,我哪樣都不合格。”
她說的很輕,也很慢,他覺得在她面前自己一無所知,什麼尊嚴、面子、氣魄通通都拿不出來了,他在她面前好象失去了講話的資格,沉默良久才說,“不要這樣貶低你自己,錯的人是我。你消失了兩年,我以為你躲起來了,再也不會出現。以前我一直不死心,可時間是個耗人的東西,曾經被掩蓋的東西暴露出來了,我想你從來沒說過你愛我,我以為你心裡一直沒有我,你消失得越久,越徹底,這個肯定聲就越大,於是我死心了,我告訴我自己就這樣過吧。還有一點我不得不承認,我在害怕,我害怕即使找到你也補償不了,我能補償你的除了一堆錢什麼也拿不出來,我知道你不會要這些的,因為你從廣州那間別墅前走掉就印證了這一點。”
“曾經有很多次我可以瞭解你的想法,我們可以好好溝通,可是我沒有。昔昔,我很後悔,更讓我後悔的是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當日在法庭上你低著頭,一個字都沒替自己辯護,你不想把我抖露出來,你在保護我。”
她平靜地聽著,從頭到尾沒落下一句,等他停下來,虛無飄渺地笑,“所以呢?”
太陽隱在一片厚厚的雲層後,一點點的陽光從雲朵裡漏下來,他坐在這斑駁的光影裡,一顆心悽苦到了極至,曾經以為他愛的,不愛他,所以他以為傷害了她也不會疼,現在他恍然發現原來不是,他們相愛,可偏偏被他親手葬送了即使到手的幸福,就這樣與她擦肩而過,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這種後知後覺的痛與苦,掙扎與絕望無法用語言形容,他的脊樑彷彿被這項認知橫腰切斷,他再也挺不起身板,再也不能像個人,他忽然之間覺得自己要老去,一種恐懼切割著脆弱的神經,他想挽留住什麼,挽留曾經的愛,挽留失之交臂的感情,挽留他原本可以得到的幸福。
顫抖著伸出虛幻的手,一點點的用發自肺腑的真心話講述:“如果讓我知道當初你愛著我,我絕不會讓你入獄,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救出來。因為我們相愛……”
他吃力地說著,再也說不下去了,胸膛裡好象有根肋骨斷了,斷切面生生刺進肺裡,五官痛得扭曲在一起,每發出一聲響就疼十分,他受不了了,真的疼的快受不了了。
她冷漠地看著,很痛快,聽見他懺悔的聲音,更有幾秒鐘的快/感,可是隨後潮水般湧上來的卻是抑制不住的心痛、難受、悲涼。看著被悔意凌遲的黑司曜,同時也是把雙刃劍,一劍劍也紮在自己的心上。
他說他們相愛,她確定不了是真是假,也不想去證實。或許他說的是真的,又或許他是為了讓彼此都好過一些,因此才這樣說。
思考一件事真的需要太多時間,她沒有心力去耗。
良久,一隻面紙遞到他面前,黑司曜看著那托住面紙的小手,恍惚得厲害,她沒有說話比說話更傷他,這面紙又是什麼意思?和好如初嗎?
鍾未昔沒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