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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什麼問題,實在叫人惱火又發不出來。
李老爺卻沒急著登車。他看了一眼葉家軍長長的隊伍,給旁人使了個眼色。
一箇中年人上前勸阻:“大人,大人部曲甚眾,若都入城,怕城中百姓不安吶。”
葉碎金瞟他一眼:“怎麼講?”
那人道:“不如請將軍們紮營城外,大人帶著親衛入城可好?”
李老爺道:“我等,已在城內備下酒宴為大人接風。”
葉碎金眯起眼看他們。
說實話無論是城外迎接的排場還是城裡準備的酒宴,他們禮數都算是周到,態度也算是恭敬了,尋常人到這一步也就順坡下驢,給個面子了。
可葉碎金卻眯起眼,俯身看他們。
都是一群老奸巨猾快成精的傢伙了,這一刻被這年輕女子俯身凝神,竟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許多人都移開了視線,竟不敢對視。
“那不行。”葉碎金似笑非笑,“我不帶夠人,叫人擺了鴻門宴怎麼辦?”
城外一片寂靜。
沒人知道這話該怎麼接。
忽然噗噗幾聲,卻是十郎沒憋住笑。
比陽眾人的臉上都寫著尷尬。
因鴻門宴不是沒想過,只還沒到那一步。一般都該是大家先坐下討價還價,看看大餅怎麼分。分不均了才……
不不,重點是……這種話,怎能說出來?鄧州這女人,怎地瘋瘋癲癲!
所有人都僵硬的時候,葉碎金笑起來:“玩笑罷了。李家的,上車吧,去刺史府。”
什麼“李家的”,這不是叫已婚婦人的叫法嗎?聽起來那麼彆扭。
可葉碎金前世是皇后,區區幾個草民在她眼裡,真不配讓她稱一聲“x老爺”。
眼看著她一帶馬韁,一行人彪悍地轟隆隆進了城。比陽諸家又氣又惱又沒辦法,紛紛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追趕去了。
果然牝雞司晨,行事乖張!
唉。
葉碎金從俘虜那裡知曉,比陽城裡昔日的刺史府儲存還算完整。
這府邸也是前衙後府的結構。比陽諸家有大事商議時,便聚集
於此。因此一直使人打掃修繕著。
葉碎金先前下了文書給比陽,便告訴了他們自己不日將入主比陽城,勒令他們將刺史府收拾出來。
諸家倒也照做了。
一路上,青衫軍長長隊伍步履整齊,氣勢肅殺。長矛的矛尖鋒利反光,閃爍光澤。
這支隊伍已經和月初剛離開鄧州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百姓站在路邊圍觀,待隊伍從自己面前走過去的時候,都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女人藏在了男人的身後,小孩子扭身撲在爹孃懷裡,只敢從大人的手臂縫隙偷看。
百姓的臉上都帶著憂慮。
過去這幾年,雖捐與稅又苛又雜,頗有些不堪重負,但畢竟沒有生命之憂。不像外面,樊家村、牛家村都被屠村了,那才叫慘哪。
可現在,這陌生的軍隊入城,看著這麼嚇人,又會給比陽百姓帶來怎樣的影響?
最輕的大概就是加賦稅了吧?
唉。
葉女子這態度,諸家也不提什麼酒宴不酒宴了,呸。
一路果真直接就入了原刺史府。
別說,刺史府里居然收拾得挺好。葉碎金還誇了一句。
眾人心裡更不痛快了。因這原是他們表示的誠意,現在看,媚眼都拋給個女瞎子了。
早知道,不出這麼大力了。
葉碎金直入了正堂大廳,兩方終於能坐下談話了。
“聽說這些年,比陽無有主官,都是諸位在主事?”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