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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道:“你快搖啊!”
那人卻道:“什麼聲音?”
眾人這才將心神從小賭桌上抽離出來,細細一聽,果然是有些什麼聲音。
是馬蹄?
最先說話的人握著盅從門洞裡走出來,站在陽光下,舉手遮眼眺望。
遠處有煙塵,不知道多少人騎著馬正往這邊來。
“這誰啊?”他咕噥,“今天哪位當家的帶人出去打食了?”
理論上,他們幾個只負責守門,警戒由城樓子上的人負責。
城樓子上的人沒示警,應該就沒事。
但這只是理論上,城門洞的人想不到,他們躲在門洞裡乘涼、喝酒、賭博,城樓子上的人又怎麼會認真值守。
上面的人拆了幾塊門板,又用蘆蓆斜搭個小棚子似的,縮在箭垛根下睡覺,也美著呢。
那人回頭吆喝:“別玩了!有人回來了!”
旁的幾個人也趕緊從門洞裡鑽出來,太陽太大,個個都抬手遮著眼看,果然一股子煙塵在陽光下捲起來,朝著他們捲過來了。
“這誰啊?”
“哪個當家的?”
“怎麼還張起弓來了?”
“……弓?”
“……”
這幾個人根本不是兵士。
真正宣化軍出身的兵士都被杜金忠收在身邊當作骨幹力量,從前的小兵多少都得是個頭目了。
這
城門樓子上下的人都不過是或主動從賊的無賴地痞,或被裹挾的市井小民。跟著杜金忠可以說連湯都不大喝得上,不過聞聞肉味罷了。
真有本事的哪會在這守門呢。
待最後一個人困惑地說了一句:“……弓?”
這幾個人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盅碗摔碎,骰子滾落,第一個人驚駭欲絕地伸手指向旋風一樣捲過來的煙塵想要大叫。他嘴巴張開,一支利箭撕裂空氣疾飛而來,正正貫入那嘴巴里!直穿了後頸飛入了昏暗的城門洞裡消失!
旁的人嚇傻了!
緊跟著第二箭貫穿一人胸口!
終於有人發出驚叫,餘下兩人轉身就往門洞裡跑。純純只是為了逃命,根本不記得自己還有守衛城門的職責。
但對方哪裡知道呢。
十數道破空聲響起,才跑出兩步的兩人背後同時身中數箭撲到在泥路上。
馬蹄聲緊跟著就到了!狠狠踏過幾具屍體。
暴喝聲響起:“控制城門!控制城門!!”
城樓子上躲著太陽睡覺的兵丁被吵醒,又懵逼又惱火:“吵什麼呢!再吵老子一泡尿淋你們嘴裡!”
他也不聽下面亂糟糟地到底是怎麼回事,爬起來就要解褲/襠,解到一半忽然覺得不是太對。從箭垛裡探出頭去——
媽呀!
什麼人!
要幹嗎?
兵丁一下子嚇醒了。
他沒有直面來人,反應時間門比城下那幾個長一點,反應過來是有人殺入方城了。他在城上,逃是沒處逃的,想起來他有鑼!
他得敲鑼!
這本就是他在樓上的職責!
只他才從牆上取下掛著的鑼和槌,已經有人搶上了城樓。
冷光一閃間門,喉頭已被刺穿,熱血噴射。鑼還沒來得及敲響,咣噹掉在了地上。叫黑色靴子一把踏住再發不出聲響。
葉五郎抹了把濺在臉上的血沫子:“清城樓!”
四下看,城樓上除了這一個剛殺的,竟不見人影。
眾人湧過去一腳踹開樓上鋪房的門,卻刀光閃動,有人從裡面衝殺了出來!
原來裡面十幾個人原正和樓下一樣正在躲懶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