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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我說話對不對?”她又將那隻大手輕輕地貼在自己的臉頰上,那隻大手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眼淚,它的主人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可姜子鳶只顧著低頭啜泣,根本沒有注意到。
“你說待我滿十九歲後便娶我的,你豈能出爾反爾,否則你便是那背信棄義之人!我不喜歡你了!”話至此處,她的淚水愈發洶湧,如那開閘的洪水,源源不斷,她索性趴在他的胸口,沒一會兒,那淚水便浸溼了他胸前的衣裳。
她不敢哭得大聲,怕戚景卓他們聽到擔心她,他們為蕭渝已經夠頭疼了,她不想再給他們添麻煩。
淚水在她的臉上肆意流淌,足足哭了一刻鐘,姜子鳶才緩緩止住了哭泣。
看到那被她的淚水浸溼的衣裳,姜子鳶心中充滿了歉意,她像一個犯錯的孩子般,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一條手帕,喃喃道:“我給你擦擦,你最愛乾淨了,若是你醒來看到,指不定要罵我了。”說著,她真的往那胸前的衣裳擦拭著,雖然知道沒有什麼用,可她樂意。
她想要看到她喜歡的人,依舊如從前那般尊貴無比、俊朗非凡的模樣,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
不,要她說,應該是珍珠,霧海最大的珍珠才能媲美!
這樣的二公子,必然是世上不可多得的,獨一無二的。
片刻後,姜子鳶收起帕子,靜靜地盯著蕭渝看了一會。隨後她又毫不猶豫地取下頭上的簪子,將那尖銳的一端狠狠地往自己的手腕劃去,頓時鮮血流出。
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彷彿那鮮血不是從她的身體裡流淌出來的。
姜子鳶小心翼翼地將那鮮血滴到蕭渝的嘴唇上,就怕弄髒了他的臉。蕭渝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微微張開了唇瓣,如嗷嗷待哺的雛鳥,一點點地將那鮮血嚥了下去。
她身上流有鳳靈族的血液,姜子鳶不知道能否對他產生一絲效果,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半晌後,姜子鳶才停下了動作,扯了裙襬的一角,胡亂地纏住了手腕上的傷口。接著,她又用指腹輕輕地擦拭了蕭渝唇角的血漬,直到臉上看不出一絲痕跡,她才滿意地收手。
看著面前的俊臉,她的臉上終於浮現了一絲喜色。她凝視著他,柔聲細語道:“我不會讓你死的。”言罷,走出去開啟了房門。
戚景卓看著她那微微泛紅的眼眶,顯然是剛剛哭過。然而,姜子鳶在他們面前卻表現得很堅強,這著實令他另眼相待。
蕭渝這事發生得太突然,連他都痛徹心扉,更別說姜子鳶這個小姑娘了,她已經做得很好了。
蕭渝遇見姜子鳶,這無疑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幸事。戚景卓在心中默默為這位兄弟感到欣慰。
“阿渝的毒,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他。你也別太憂心,免得陛下那邊出了亂子。”
“好,我知道。你們好生照看他,我這便回去了。”
“嗯,回去小心。”
姜子鳶微微點頭,隨後和破九離開了蕭渝的府邸。
只是從蕭渝府邸出來,姜子鳶走的卻不是往宮裡的方向。
“小姐,咱們這是去哪?”破九困惑,姜子鳶的方向感應該沒有那麼差,不會不認得回宮的路呀?
“帶我去蕭淮的府邸!”姜子鳶平靜道。
“啊?”破九不禁失聲驚叫。
這麼晚了,去蕭淮府邸做什麼?他不明白。
“別廢話,帶路。”她沒有去過蕭淮府上,自然不認得路。
“小姐,若是公子知道我帶您去找公子淮,非剝了我的皮不可!”破九一臉難為情。
上次他私自帶姜子鳶出宮,還被他家公子訓斥了。說他要是再犯,便要將他丟回玄霄閣重新訓練。想到這,破九瑟瑟發抖,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