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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池感覺自己的後頸一涼,然後又隱約被柔軟滾燙粗糙的東西一蹭,容易讓人想到恐怖故事裡經常出現的擇人而噬的魔鬼。
他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想要……」
墨蘭斯靜靜地把臉貼在了林池敏感的琵琶骨上,隔著衣服,聽著他的心跳,小聲呢喃,彷彿半夢半醒的囈語。
「滴滴!滴滴!」
如林池所料,機甲的通訊終端再次響起。
近乎無力的林池努力掙扎著,想要接起這個通訊。
他還記得自己跟墨蘭斯是在聯盟。
而不是帝國。
但他的手剛伸出去,就被墨蘭斯給一把攥住了。
消瘦纖細的手腕被圈在燙人的掌心。
「想接誰的通訊?」
勉強被滿足的alpha心情稍稍放晴。
林池的求生欲比較強。
他哭著順毛:「你的。」
墨蘭斯凝視著林池。
他一直都很不安。
從林池撕裂黑暗殺出重圍把自己帶回帝國的那一刻開始不安,始終患得患失。
無論有多少人認為林池有狼子野心有諸多圖謀。
墨蘭斯都始終清楚,可能在林池眼裡,自己跟他親手種的做餃子用的大白菜是一樣的。
林池好像從來都沒有什麼特別強烈的嚮往。
是不受控制的那一類人。
墨蘭斯的心底有太多不能宣之於口的隱秘。
他很害怕某一天自己一覺醒來,林池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裡。
而他還是那個孤獨地手握冰涼血腥無上王權的星海帝王,用最大的理智權衡著生命的價值,日復一日地做著決斷,遲早會迷失在自我膨脹與無限的權力渴望裡。
正是因為這種過分的清醒積壓在心底,在林池最後一次為了遠徵敬途星域離開他後,痛苦分化成a的墨蘭斯每天都只能依靠藥物跟理智強制自己睡眠,藉助大量的抑制劑勉強壓抑幾乎無法結束的超長易感期,用強大的理智做韁繩死死地按捺住數以萬計的焦慮。
但他不能死,更不能崩潰。
如果林池真的不在了,那他就必須替他支撐起這個內裡暗流湧動的繁榮帝國,竭力守護住一萬四千億的帝國民眾。
因為這是林池的心血。
雖然帝國很不完美,但沒有人能否認,它的存在確實維繫著全人類星域脆弱的和平。
墨蘭斯太清醒了。
他太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了。
只有那麼小的一點點縫隙能夠讓他任性,但他面對縫隙的第一反應卻是自製。
因為他跟林池一樣,都是哪怕易感期也不會暴露分毫的人。
「接通訊……求你。」
林池的聲音在墨蘭斯的耳邊炸響。
此時冰藍色的眼眸微深。
林池抬起手,指尖因為忍耐疼痛而顯得蒼白失血。
他顫抖著手指握住墨蘭斯捏著他的手掌。
指尖冰涼的溫度彷彿能吸走墨蘭斯滿心的焦躁不安。
林池:「不要……為了我無謂冒險。」
墨蘭斯盯著他。
眼底的猩紅緩緩凝固。
氛圍逐漸詭異,林池察覺不對勁想要抽手。
但下一秒,他就被墨蘭斯死死地擁進了懷中。
雙手的手腕被禁錮在一起,臉頰緊貼在墨蘭斯滾燙的心口,耳邊是沉穩卻快節奏的心跳聲,幾乎跟自己的心跳同步,詭異的共振令人窒息。
墨蘭斯的聲音悶悶的。
「對不起。」
林池的心尖有一絲痠麻漲痛。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