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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昨天面試時我感到有點奇怪。就是在提問時我說了幾句嘲諷的話,可他好像沒有理解。&rdo;
&ldo;他對你的玩笑話真生氣了?&rdo;
&ldo;不是。我問他怕不怕什麼東西,他回答說高處和狹窄處都無所謂,也不怕蛇啦、蜘蛛啦一般人討厭的東西。這件事本身當然不是什麼問題,可他一味說這個也不怕,那個也不怕,所以我想再問下去也白費勁。於是,我就改變話題,並在改變話題之前說些嘲弄話。我突然問他怕不怕門上的折頁或消防車……&rdo;
&ldo;有折頁恐懼症或消防車恐懼症的患者嗎?&rdo;
&ldo;哪有呀!我不說過了嘛,那是嘲弄他的話。如果被人這麼一問,你認為普通人會做出什麼反應?&rdo;&ldo;聳肩啦,苦笑啦,諸如此類吧!&rdo;
空身用手指搔了兩三次下巴,說道。
&ldo;我原先也料想他會做出這些反應,可我想錯了。豈止苦笑,他竟認認真真予以回答哩!他說:我不怕門上的折頁或消防車!&rdo;
&ldo;原來如此!&rdo;
空身皺起眉頭,抱著胳膊沉思起來。
&ldo;我總覺得有些怪,但就是不知道哪裡怪異。我左思右想的過程中,尋思出一個答案:是不是我說話時臉朝下看,他沒看到我的表情呢?&rdo;
&ldo;你說的什麼意思?&rdo;
&ldo;他根本不注意我的表情,只傾聽我的話語!&rdo;
空身露出驚奇的神情。
&ldo;我認為,之所以他沒把諷刺話當做諷刺,是因為他僅按字面領會了話語。因為他沒看我的表情,所以漏掉了蘊藏在那些話語中的情感。&rdo;
空身仍盯著真梨子,眯起了雙眼,似乎他對真梨子所說的有所領悟。
&ldo;我決定當場試試心裡的假設對不對,便轉過身去不讓他看見我的表情演了段戲。這段戲有兩處臺詞大致相同,可內容的感情卻截然相反。一個是死掉戀人的主人公悲嘆的臺詞,另一個是報仇雪恨的人以獨白的方式表示心滿意足的臺詞。讓他聽過這兩段後,便問他我是以什麼心情朗誦臺詞的。&rdo;
&ldo;他當然會大錯特錯嘍!&rdo;
&ldo;對。他回答兩段臺詞都是憤怒時說的,這證明他只對愚蠢啦,傻瓜之類的罵人話有反應。&rdo;
&ldo;真是怪事一樁!&rdo;
空身仰望天花板,吹了一聲口哨。
&ldo;現在該你說了吧!你明白什麼啦?&rdo;
空身將轉椅旋轉半圈,面向控制盤按下了電腦開關。顯示器上出現了紅、黃、藍三根線條。
&ldo;仔細看。&rdo;
空身點選滑鼠,剛才的三根直線變成了波形。
&ldo;最上面的紅線表示血壓,中間的藍線表示脈搏,下面的黃線表示發汗量。你看出什麼了嗎?&rdo;
&ldo;沒有。我看與普通的差不多。&rdo;
&ldo;好,請你看這個。&rdo;
空身又叩擊滑鼠,畫面上的三根線變成了一根。真梨子屏住呼吸,驚叫道:
&ldo;完全重疊在一起了呀!&rdo;
&ldo;下面再試試這個。&rdo;
空身按下回車鍵,波形又變成一條直線。
&ldo;怎麼回事?簡直是人工做的呀!你加工過了嗎?&rdo;
&ldo;沒有。雖然這不是物理量,但卻是原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