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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屋轉過身子,大敞著門想到下一個房間去,這時又傳來一陣聲響。這次聲音很大,好像是椅子倒在地上的聲音。
是從走廊盡頭的房間裡傳出的。茶屋仍將手槍伸到面前,在黑暗中摸索前進。走廊上沒有任何遮掩物,爆炸犯有槍吧?對方已注意到自己,正想偷襲過來吧?茶屋頭腦中湧冒出各種情況和假設,身上的每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走近盡頭的房間,見房門微開著。茶屋拉開槍機,調整到隨時可射擊的狀態,深吸一口氣,將身子緊靠在門旁的牆壁上。如果莽撞地站在門口,便成了絕佳靶盤。茶屋紋絲不動地等了10秒。周遭仍是一片靜寂。
茶屋首先將槍口伸進半開的門縫裡,然後把臉湊上去。人口對面牆壁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個換氣窗,大概換氣扇有多年未開,上面織滿了蜘蛛網,但從扇葉之間的縫隙,仍洩露出朦朦朧朧的微光,藉此可以瀏覽室內的大概。與前面兩間屋子截然不同,這個房間十分寬敞,天花板也很高。
房間的左首通道很長,但眼前雜亂地堆放著倉庫用的貨櫃和木箱,所以看不到房間盡頭。地上有剝露的電線,睡床散件似的鐵管、塑膠外殼已龜裂的燈箱招牌等等,一片狼藉。茶屋突然感到眼角有什麼一閃而過,便將視線轉移到右首的牆壁上來。
那裡堆放著切斷的人體四肢。
茶屋頓時瞠目驚視,發現塵埃覆蓋的手腳端頭插著一隻軸輥。這是人體模型的部件,而非人的四肢。
不可思議的是,這裡只有四肢和軀幹而不見頭部,全是些沒有頭的模特。茶屋微微搖了搖頭。
這時房間深處又發出了聲響。
是椅子或桌腿在混凝土地板上磨蹭的聲音。顯然,這是人為的聲音。茶屋轉過頭,向部下們使了個眼色,這群人馬上點了點頭,意思是已經進入臨戰狀態。茶屋也點了一下頭,然後裝過臉,開始向貨櫃空隙處前進。
他們躡手躡腳地一步步向前挪動。堆積如山的貨櫃恰巧成了良好的遮掩物,但同時也是一種障礙,因為它也擋住了自己的視線,難以觀察裡邊的情況,甚至不知道這房間到底有多大。
越往裡走,換氣扇洩露進來的光線就越微弱,黑暗越來越濃。茶屋好幾次踢到了貨櫃,每次都出一身冷汗,迅速抽回腳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開啟手電筒。當他們摸黑前進了10米左右時,屋裡又發出了音響,這次是從很近的地方傳來的。
茶屋停下來,凝神注視漆黑一片的前方。
這時傳來了像人踩大風箱的聲音,鞋底摩擦混凝土的聲音和粗亂的喘息聲。室內顯然有人,而且不止一個。這是兩人扭打在一起的聲音。茶屋從貨櫃背後出來,向前跑了四五米。前面有堵牆,並有一扇微開的房門,一道光線從門縫射到茶屋這邊。茶屋靠近房門,蹲在了牆邊。偵察員們也跟著茶屋跑到了房門的左右。
茶屋緊縮上身,伸頭往房內探望。
裡面微暗。隨著眼睛對黑暗的適應,室內的狀況也漸漸清晰起來。
兩個人扭在一起搏鬥著。
一個無疑是綠川,另一個是茶屋以前未見過的男子。茶屋思忖:他難道是綠川的共犯?既然他能和綠川一起在秘密製造炸彈的工廠,那就肯定與爆炸事件有瓜葛吧?原以為綠川是單人犯罪,想不到半路上卻又殺出個同案犯,而且不知何故兩個正扭打一團,殊死搏鬥。此等好運,豈能坐失?
那個陌生男子搏鬥中佔有明顯上風,他一隻手抓住綠川的領口,另一隻手想掐住對方的脖子。綠川像個調皮孩子撒嬌一樣,手腳亂撲騰著拼命掙扎,但力不從心。
那男子拿起旁邊的舊桌子砸向綠川。綠川的頭撞在桌面上,將桌子撞得粉碎。倒在地上的綠川抱著頭呻吟起來。那男子俯視了一會兒,抬腿向綠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