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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娃娃會被兩隻鳥嚇丟了魂,這種說法在李嬅聽來,屬實有些稀奇,她抱著阿寶安撫,不時摸摸阿寶的額頭。
“可是餓了?”阿寶體溫正常,哭聲卻是止不住,李嬅問蔡嫂。
“殿下,方才民婦抱他喝奶,他不喝呀。”照顧阿寶這些時日,蔡嫂對阿寶多少也算是有了些感情。她一臉苦澀,心疼地看著阿寶。
甘棠不斷搖動撥浪鼓,說了許多哄娃娃的話,阿寶還是不為所動,一味地哇哇哭,甘棠急得與李嬅對視,“殿下,要不然,真的找個法師來做法吧。”
“法師?”李嬅搖搖頭,抱著阿寶背過身去。
這世間當真有精通法術的法師嗎?她請法師去行宮做了七日的道場,為何招不來皇祖父與皇祖母的魂魄。國師本該是大晟最頂級的法師,然而他卻是招搖撞騙行大運之徒。
“你保證懂得如何照看幼兒,本宮才讓人請你進府,給你的工錢也不低,阿寶這般哭鬧,你就不能依憑往日經驗,用心分析?孩子哭得背過氣可如何是好?不是餓了,會不會是忘記換衣物,總也有個原法。”
讀完二十封信,李嬅的心已然破碎不堪,阿寶哭個不停,李嬅只覺揪心,眼角的淚不由得被牽引出來。
她不能回頭了,她不想他人看見她的脆弱,她把懷裡的孩子塞給甘棠,快步往門口走,“蔡嫂,再喂喂這孩子,看他吃不吃。甘棠,你也幫著哄一鬨。”
“殿下,您來了。”
李嬅平日只在書房教風瑾寫字,她有很長一段日子不曾踏足幽夢軒了,是以,當她走進幽夢軒,起身相迎的風瑾難免錯愕。
“在做甚?”拂面而來的秋風適時吹散了李嬅眼角的溼潤,李嬅剋制著情緒擠出一個溫和的笑顏。
“殿下,您昨日教我寫的那篇字,我又寫了許多遍,我拿給您看。”
行過禮,風瑾便朝桌子走去,李嬅叫住風瑾,“此時不必拿,再寫幾遍,寫一遍便要有一遍的長進,明日選一張最好的送去書房本宮看。”
“殿下,您不開心?”
論勇猛決斷,風瑾比不過齊峰齊正那類男子,論心思細膩,尋常男子比不過風瑾,看出李嬅眼眸中的憂傷後,風瑾內心,為李嬅意外到來的驚喜轉瞬彌散,關切與擔憂取而代之。
每當一個人小心翼翼收斂低落情緒時,不被他人看破,漸漸地也就能平復些許,而低落情緒不僅被他人看破,且他人還用言語或動作表露出憐憫,就不一樣了。
“風瑾,你的簫,在不在?”
李嬅別過臉,逼退眼裡的晶瑩,才轉回頭來,含笑說:“許久沒有聽見你的簫聲了,今日再演奏幾曲吧。”
李嬅的話音落下,幽夢軒寂靜無聲。風瑾靜靜看著李嬅,不知如何是好。
某一日,書房中,長公主要風瑾做選擇,風瑾選中了毛筆,那之後,風瑾再也不碰玉簫。
“本宮說出去的話,從來不是戲言。阿寶哭鬧不停,已著人去請郎中了,郎中不知何時能趕來,醫家說五音療五臟,本宮此來,想讓你去玲瓏居安撫阿寶,你且試一試。”李嬅顧及風瑾的感受,遂加以解釋。
“殿下想讓屬下吹簫安撫小公子?”聽懂長公主的意思,風瑾心中坦然。見長公主頷首,他立即去櫃子裡取蕭。
到了玲瓏居,蔡嫂還在處理阿寶的尿布,李嬅與風瑾便在門口等了等,等到一切收拾妥當、屋裡散了味,李嬅才送風瑾進去。
阿寶仍然哇哇哭著,蔡嫂與甘棠輪流抱著哄,李嬅為風瑾尋了坐處,朝風瑾點點頭,風瑾舉著玉簫吹奏起來。
風瑾吹奏的是平靜悠揚的曲子,隨著音律的流走,阿寶的哭聲真的小了些,李嬅朝風瑾豎了個拇指。
曲子有效用,風瑾自己也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