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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這是宋家派來的人。”
嚮導大叔解釋,中年男子手裡的釘耙將放未放,“宋家?沒見過這幾個啊,來幹甚?”
“宋家有多少家奴,你難道都見過?”
齊峰說話,大黃狗後腿起勢,要跳出籬笆,門外幾人忙後退,嚮導大叔說:“阿福,先把你這狗拴起來,免得傷人。”
“宋大娘子讓你們來的?幹甚?”阿福將狗拴在雞圈旁的磨盤上,出來開門時,手裡仍拿著釘耙。
“大娘子差我們來看看姑娘。”齊峰道。
“這娘們已經給了我,就是我的女人,宋家還想接回去?”
阿福抄起釘耙威嚇,又要關上才開啟的兩扇柴門,齊峰先躲開,又搶步往裡走,阻止阿福關門,“我家娘子差我們來,瞧瞧姑娘是否安分守己。眼見我家小小姐也要議親了,大娘子怕姑娘又使什麼狐媚之術。”
聽見這話,身為女子,甘棠的耳朵不大舒服,她瞟了齊峰一眼,拉著宋歸雁也往裡走,“是呀,我家大娘子就是叫我們瞧瞧,才好踏實。”
“看看就走,啊。”阿福想了想,帶著幾人往屋裡走。
宋歸雁被宋家拋棄在小山村,甘棠不是沒想過她過得不會有多好,已做過心理建設,只道宋歸雁活該,真的看見宋歸雁,甘棠還是生了惻隱之心。
阿福家宅簡陋,屋裡幾乎沒有什麼看的過眼的陳設,宋歸雁蜷縮在床榻上坐著,打扮得像個農家婦人。
不,宋歸雁穿著粗木麻衣,像個農家婦,又不像個真正的農家婦。尋常的農家婦,脖子上怎麼會有鐵環,眼神怎麼會死氣沉沉。
“她跑不了,回去告訴你家大娘子、儘管放心。”阿福拽拽連線宋歸雁的鐵鏈,說道。
阿福不管宋歸雁疼不疼,一雙粗手拽得用力,宋歸雁倒在床上,目光恐懼,嘴唇翕動著,發出細微的聲音,含糊不清。
甘棠全神貫注看宋歸雁的唇型,終於辨認出三個字:讓我死。
“這位大哥,我能否單獨與姑娘說說話?”甘棠話一出口,阿福一臉警覺,很不高興,“說什麼話?這娘們是我的女人,你要說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哎呀呀,我一個女子,你以為我能對姑娘怎麼著?左不過是她舊年怕是藏了我家大娘子的東西,有你撐腰,她不說實話。”甘棠道。
“藏了什麼東西?”阿福問。
“少說也值個上百兩銀子,你說姑娘是你的女人,你來賠?”甘棠常年跟在李嬅身邊,耳濡目染,那眼神要狠起來,還真有那麼兩下子。
“上百兩?這娘們還欠了債?”阿福眼珠子一轉,立馬改了主意,雙手叉腰往外走,“快審吧,審不出來,說好不關我事啊。”
齊峰怕阿福不放心,也跟著去了,屋裡只剩下三個姑娘,謝婼婷站在牆根處,面牆站著,甘棠走到床邊。
床上的被褥也不知本來就是灰色,還是髒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甘棠嫌棄地推開,坐在草蓆上。
“宋歸雁,還記不記得我?”宋歸雁目光無神地縮在床上,甘棠撩開宋歸雁的碎髮。
宋歸雁像是沒聽見有人和她說話似的,一動不動,甘棠坐著等了等,雙手掰動宋歸雁的腦袋,讓宋歸雁看著她。
老張傳回的字條上說,宋歸雁被宋家人逐出族譜、送給三里坡的一個懶漢,定華長公主便吩咐甘棠走這一趟,今時今日,甘棠親眼見證著宋歸雁的狼狽模樣。
“甘,甘棠。”宋歸雁抬了抬眼皮,目光不再無神,多了些自慚形穢。
“還認得我,不錯。”甘棠點點頭,謔笑,“我也不知該怎麼說你了,你一個卑微庶女,殿下有心栽培你,你偏要嫁人,嫁給一個假傳聖旨的罪人。”
“假傳,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