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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什麼事嗎？&rdo;
她垂著頭問：&ldo;娘娘讓殿下養蚯……土龍？&rdo;
我笑道：&ldo;小孩子總得養點東西才會懂事。&rdo;
她憋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敢再問話，唯唯的去了。
我不由就有些失望。
身邊沒幾個得用的人，確實令我煩惱。太后又在椒房殿安插了許多眼線，我想給外面傳遞個訊息都要花幾倍力氣。若一個個的打發掉，還不知等到什麼時候。可又不能就這麼放著。
還有韶兒。秋娘是不能再用了，而我一個人總有照應不到的時候。
早知會有今日，當初真不該這麼懈怠。
第6章 來信
紅葉與青杏兒幾乎錯著身進屋。
她這麼快便回來，我略覺得有些奇怪，看到她手上端的參茶，才明白過來。
&ldo;參茶晚一刻吃也沒關係。你跟翠羽多久沒見過了，也不留她多說一會兒話。&rdo;
紅葉笑道：&ldo;可巧了，奴婢原也這麼想。誰知太后差了孫媽媽過來問話，翠羽那邊，公主也是要她順便送點東西去長樂宮的，她就跟著孫媽媽去了。&rdo;
除了平陽別人再無這種做派。雖未央宮比長樂宮近得多，但她也不該讓人先到我這裡來，再&ldo;順便&rdo;到太后那裡去。這下給太后碰到，定然又要跟她不痛快了。
然而還是那句話，疏不間親。這話不該我勸她。
我問：&ldo;太后有什麼吩咐？&rdo;
紅葉道：&ldo;就是過來問問湯藥，說娘娘身子虛，不必每天都去請安。&rdo;
有些進步‐‐至少說這話兒時，她臉上的冷嘲掩住了。
看來太后見著我也頗煩心，這是在提點我，不要再去她跟前露面了。
我笑道：&ldo;太后老人家懂得疼晚輩，我正該趁著精神好，多去孝敬她。&rdo;
紅葉笑道：&ldo;奴婢也這麼說。&rdo;停了會兒又道，&ldo;孫媽媽聽說娘娘在後院種菜，便沒進來打擾。&rdo;
我點了點頭。
我喝著參茶，紅葉四下掃了一眼，無意中提起：&ldo;今日家裡送了好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來……宮裡又不缺這些，少爺也真是，還不如乾脆遞牌子進來看看。&rdo;
我說：&ldo;這就譬如劉美人給太后送來的桔子。好與不好都是家裡的東西，要的是那一份心。東西到了，心也就到了。&rdo;
紅葉低聲埋怨道，&ldo;可是他也是時候該來問個安了……&rdo;
我只好勾了勾手指頭，讓她湊過頭來，壓低聲音道：&ldo;太后把著北宮門，不許外臣進出。&rdo;
‐‐哥哥送的雖只有棗子核桃蘋果脯，卻讓我知道了這個信兒，已經很合算。
紅葉噎了好一會兒，面色幾變，終於還是按捺下來，意味複雜道：&ldo;……管得還真遠。&rdo;
我笑道：&ldo;也是太后的手段。&rdo;
未央宮離長樂宮足有一里遠。所謂鞭長莫及，換了別人，就算你讓她管，她也未必有心力管得住。當然，別家老夫人也未必有閒情管兒子後院裡那些事就是了。
紅葉問：&ldo;可要打點？&rdo;
我想著鄭媽媽那張淡然無波的臉，再看看紅葉，還是搖頭道：&ldo;再等等。&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