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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像不出來，總統對待群眾集會和對待織女星傳送的訊息，將做出如何的反應。對於這兩個方面，明天，官方必須做出某些公開的評論。
&ldo;這話什麼意思，坎(德&iddot;黑爾)，&l;它們出去了?&r;&rdo;
&ldo;總統女士，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的電視訊號已經離開這個行星，傳播到外太空去了。&rdo;
&ldo;嚴格地說，它們走出去有多遠?&rdo;
&ldo;總統女士，說得具體一些，就其本質來說，它們的執行方式並不是那麼簡單。&rdo;
&ldo;那麼，到底是如何執行的?&rdo;
&ldo;電視訊號從地球出發，以球形波的方式，向外傳播，有點類似於池塘裡的水波。它們以光的速度向各個方向傳播，就是大約每秒三十萬千米的速度，實際上是永遠不停地繼續進行下去。某些其它的文明，他們所擁有的接收機的功能越強，那麼他們距離我們即使很遠，仍然能夠拾取到我們發出的電視訊號。我們甚至能夠檢測到離我們最近的恆星周圍迴轉的行星上發出的強大的電視訊號。&rdo;
好一陣子，總統只是筆直地站在那裡，眼光穿過一扇扇法蘭西式落地大窗，一直盯著玫瑰園。她轉過身來，走向德&iddot;黑爾。
&ldo;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事情?&rdo;
&ldo;是的。所有的事情。&rdo;
&ldo;也就是說，所有電視上亂七八糟的一切東西?撞車事故?拳擊、摔跤?色情頻道?晚間新聞?&rdo;
&ldo;是的，總統女士，所有的事情。&rdo;德&iddot;黑爾懷著一種驚愕的同情，搖搖頭。
&ldo;德&iddot;黑爾，不知我理解的是否正確，是不是這就是說，所有我舉行的記者招待會，我的爭論與辯解，我的就職演說，都已經傳送到他們那裡?&rdo;
&ldo;這些都是良好的新聞，總統女士。還有糟糕的新聞，所有你前任的歷屆總統，他們的新聞發布會和就職演說都是這樣，還有尼克森的，還有蘇聯領導人的種種電視新聞，還有你的反對派，說你的那些壞話和亂七八糟的事。這是有好有壞的一堆大雜燴。&rdo;
&ldo;我的上帝。行了，繼續說。&rdo;總統的眼光從法蘭西式落地窗移開，專心致志審視潘恩大理石胸像，那是從史密森博物館的地下室搬來，新近放到這裡的，以前這裡都是託付給歷屆的當政者自己來安排。
&ldo;事情的來龍去脈應當是這樣：從織女星傳送過來的幾分鐘電視，原本是從地球上廣播出去的，那是1936年柏林奧林匹克運動會的開幕式。雖然那次僅僅是用德語演播，其功率僅僅是中等規模，可是那一次是地球上首次的電視轉播。它與當時30年代的普通無線電廣播不同，那些電視訊號穿透了電離層進入了外太空。我們現在正在搜尋，傳送回來的究竟包含哪些內容，這可能需要花費一段時間。也許，織女星能夠拾取到的訊號僅限於希特勒歡迎儀式這一段。所以，在他們看來，希特勒就是地球上智慧生命發給他們的第一號標誌和跡象。我不是有意開玩笑。他們並不知道傳送的這段東西意味著什麼，他們只是把它記錄下來，然後返回來傳送給我們。這就等於是在說，&l;喂，喂，我們聽到你們的聲音了。&r;依我看，這是一種相當友好的姿態。&rdo;
&ldo;那麼，你說，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這一段時間之內沒有任何的電視廣播?&rdo;
&ldo;沒有值得提起的大事。只有喬治六世在英格蘭加冕，做了地區性的電視轉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