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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她只是說了一句，&ldo;對不起。我剛才準是走神了。&rdo;
&ldo;是莊慕林博士來電話。他正在傑克的辦公室，說他與你有個約會。&rdo;
&ldo;哎呀，天哪，我給忘了。&rdo;
雖然歲月不停地流逝，可是莊慕林的聰明才智依然不減當年，而且，還增加了一些自己與眾不同的特異怪癖，是愛麗在加州理工學院做研究生的時候，還沒有顯現出來的。比如，當莊慕林覺得沒有人注意他的時候，會唯恐失禮，習慣性地檢查褲子的拉鏈是不是忘了拉上。幾年來，他越來越堅信地外文明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至少過於罕見，過於遙遠，難以檢測到。
他到百眼巨人工程管理局，為的是在每週舉行的科學討論會上發表講演。可是，愛麗發現，莊慕林此行還有其它的目的。他曾給國家科學基金會寫過一封信，督促百眼巨人結束地外智慧的科研專案，將其全部時間和業務轉向更為傳統的射電天文學。
他從內衣口袋裡抽出這封信，並且堅持說愛麗已經讀過這封信。
&ldo;可是到目前為止，才只不過進行了四年半的工作。對於整個北部天空，我們所做的觀察還不到三分之一的工作量。這是第一次巡天掃描，在最優帶通的條件下，可以使整體的射電波噪聲最小。為什麼你要求現在就停止呢?&rdo;
&ldo;不，愛麗，這樣做是永無休止的。十多年之後，你也找不到任何跡象。你可以拿出論據說，需要花費上億美元在澳大利亞或者阿根廷建立另一座百眼巨人設施，用以觀測南部的天空。等到那裡失敗之後，你又會提出，沿地球執行軌道建造一些帶有自由飛行饋線裝置的拋物面設施，用以接收毫米級的射電波。你總能夠想出來某種沒有做過的天文觀測。你總能設想出一些理由，解釋說，為什麼地外文明喜歡從那些我們還沒有觀測過的地方發出他們的廣播。&rdo;
&ldo;哦，大衛，我們已經千百次地討論過。如果我們失敗了，我們能瞭解到智慧生命的某些稀有特性‐‐或者，至少能瞭解到，智慧生命也像我們一樣考慮問題，不願意與像我們這類的落後文明進行通訊。可是如果我們成功了，我們就會獲得宇宙研究的最大成功。你再也想像不出還有什麼比這更偉大的發現了。&rdo;
&ldo;還有很多第一流的課題和專案找不到射電天文望遠鏡可供使用，從而無法進行。諸如關於類星體演化的專案，甚至於，還有令人刺激著迷的星際之間太空中的蛋白質。這些專案正在排隊等待，就因為這些工作設施‐‐這些到目前為止世界上最好的相控陣列‐‐幾乎全部都用於seti專案。&rdo;
&ldo;百分之七十五用於seti專案，大衛，百分之二十五用於常規的射電天文學專案例行研究。&rdo;
&ldo;不能把它們稱為例行研究。我們有幸獲得機會去回溯星系正在形成的階段，甚至於比這還更為早期的時間。我們可以察看巨大的分子雲的核心，可以察看星系中心的黑洞。在天文學領域即將發生一場革命，可是你，偏偏橫亙在前進的道路上。&rdo;
&ldo;大衛，別把那麼個人化的情緒夾雜到裡面去。如果不是公眾支援seti專案，百眼巨人工程永遠也建立不起來。百眼巨人工程的設想和規劃並不是我個人的東西。你當然知道，當最後四十臺大碟片尚未完全建成的時候，他們選中了我，讓我來擔任這個局長。國家科學基金會是完全支援……&rdo;
&ldo;並不是完全支援，如果讓我說，當然不會支援。這是一場戲弄公眾的一哄而起的遊戲。這是對那些u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