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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沒等如珍去找孔凡之,他就主動上門了。他頂著兩個黑眼圈,顯然昨晚沒有睡好。
一上門,跳過所有的寒暄問候,直接說道:“我想給你講個故事吧。”
一大清早,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如珍難道還有第二個選擇嗎。她老老實實坐著,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如珍的表現顯然取悅了孔凡之,之前一直烏雲密佈的臉色略有緩解。
故事是這樣的:一個小男孩,他從小生活在父母的保護之中,從不知人心險惡。他非常喜歡小動物,但是家裡人擔心小動物不受控會傷害他,所以不允許他養。有天,他在路上撿到了一隻受傷的小貓,知道不能帶回家,他央求身邊的人給小貓搭了個窩,放在了離家不遠的小樹林裡。身邊的人不知道,家裡西北角有個能容下小男孩小小身軀的狗洞,每天,小男孩都會帶吃的偷偷從狗洞裡爬出去喂小貓。久而久之,小男孩和小貓成為了朋友,並給小貓取名小虎。
餵養小虎也成為了他每天最快樂的時光。但突然有一天小虎就不見了,小男孩在附近找了個遍也沒找到,只能傷心的回家了。連著幾天,小男孩都沒能等到小虎回來,他在想也許小虎已經不喜歡這裡所以就走了。
但突然有一天,小男孩驚喜的發現小虎又回來了,還帶回了一窩的崽崽,這時小男孩才知道小虎是隻母貓。小男孩又重新開始了每天定時投餵的日子,一隻變成一窩,讓小男孩的快樂也加倍了。
有天晚上,已經睡著的小男孩被突然驚醒了,他似乎聽到了小虎崽子的慘叫聲。不放心的他,躲過家裡人,偷偷從狗洞溜了出去。他越接近小虎棲息的地方,就越能清楚聽到裡面傳來的小貓慘叫聲,他不敢再走過去了,就悄悄得躲在一處茂密的草叢中觀察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小男孩再也聽不到貓咪的慘叫聲時,他看到了兩個人從小虎棲息的方向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的年齡與小男孩的年齡相仿。只見他邊走邊用手帕擦著他帶血的手,還對身旁的人說道:“畜生就是不知好歹,小爺看它是隻野貓好心把它帶回去,它還敢給我跑了,膽敢違逆我,就算是隻貓我也要讓它知道背叛我的代價”說罷還嫌棄的扔下了帶血的手帕。
等他們走遠後,小男孩踉蹌的走到小虎棲息的地方,此時那個原本能給小男孩帶來快樂的地方,變成了人間煉獄,小貓們都已經面目全非,小虎更是身首
孔凡之淚流滿面,他已經說不下去了,每每想起小虎死前的模樣,他都止不住的流淚顫抖,他想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兇殘之人,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就只因為小虎離開了他。
聽到這裡如珍還有什麼不明白,故事裡的小男孩就是孔凡之,對於小虎它們的遭遇,如珍也是唏噓不已。
為了發洩內心的憤怒,孔凡之用拳頭砸向桌子,一下、兩下、三下就好似那桌子是當年傷害小虎的人一般,直到把手都給砸出血才停了下來。如珍趕緊命人拿來止血的藥粉,給孔凡之處理起傷口來,孔凡之靜靜的看著如珍給他小心翼翼的包紮傷口,情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看到如珍眼裡的擔憂,他抹了一把臉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來:“我沒事。”然後接著說道:“我今天之所以要和你說這個事情,是因為我昨天看到那個傷害小虎的人了。”
結合孔凡之昨天的表現,如珍脫口而出:“那人難道就是沈默。”
孔凡之一聽,情緒又開始有些激動了起來:“沒錯,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找到傷害小虎的兇手了,沒想到我昨天居然看他了,就是沈默。”
不是不相信孔凡之,只是如珍斟酌著開口道:“哥哥你能確定嗎,昨天聽他說他這是第一次來京城。而且沈默作為嶺南王的三公子,小時候怎麼會出現在京城呢。”
“他化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