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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半數都是宿在皇后宮中。
可那生下大皇子的妃子,是陛下曾經還是皇子時期後院裡就一直跟著的。更何況大皇子本人名聲甚好,同樣不容小覷。
立長還是立嫡,自古以來都是一個問題。
但眾人都忽視了一個問題........陛下尚且還正值壯年,自然不會願意看見臣子們過早站隊的現象。能看出這一點的,少之又少。
“也不知是真聰明,還是假清醒。”姒明華同樣看著下方,神色淡淡,眸中笑意卻不達眼底。
岑堯哪裡聽得出來他話中之意,他此刻正憂心如焚呢,又焦又躁。聽姒明華這般風輕雲淡的口氣,自然很是惱怒,“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快幫我想想辦法啊!”他重重的推了一把人,“那可是我唯一的友人,我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岔路了不成?”
他又不禁埋怨起虞瑾來了,為什麼不好好在家讀書,偏要出來到處晃盪。
被人賣了還要幫著數銀子,一點也不讓他省心。
再者了,他上次不是早就說過了嗎?讓虞瑾只管安心讀書就成,等他在昭王府站穩了腳跟,一定會把虞瑾接進去的。
結果對方根本就不相信他。
岑堯重新活了一遭,自然知道身為二皇子的姒明華才是笑到最後的人,什麼大皇子,他上輩子壓根兒聽都沒聽過,所以他可勁兒的扒著對方。
因此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都有他那麼篤定地保證了,虞瑾為什麼還要去單打獨鬥,走那條半點都不靠譜的孤臣之路?
為什麼啊為什麼!岑堯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
虞瑾為什麼不選擇站在昭王這邊呢?
“是啊,為什麼呢.......”姒明華幽幽的道,他站在岑堯身邊,俯視著底樓的方向。那角落裡坐著的人早已察覺了他們的視線,亦朝著這邊望過來。
——那素衣書生的目光直直落在他旁側青年的身上,彷彿只看得見這一人似的,眼神分明算不上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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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了那麼久,便是傻子也該察覺了。
虞瑾似有所覺,飛快的抬頭掃過去。卻見二樓的紅木圍欄處趴著一個青年,大半個身子探出來,異常激動和興奮的朝他揮著手。
“虞瑾!虞—瑾——”他沒敢大聲喧譁,只做著嘴型。
岑堯生怕那人看不見他,撐著欄杆上躥下跳,不一會兒又蹲下身來,透過豎直的空隙朝他笑得露出滿口白牙,臉都被擠變形了還渾不自知。
虞瑾拿著杯子的手一頓,眼神柔和了下來,唇畔不由自主的也露出一個無奈的淺笑。
他輕喚了一聲“岑弟”,剛想揚唇說些什麼,忽然臉上的笑容就那麼凝住了。
只見一隻手突然搭在了岑堯的肩膀上,極其親密的樣子,彷彿宣誓主權一樣的姿勢。
是岑堯身後的那個男人。
他看見那人將蹲著的岑堯拉了起來,輕嗔似的說了句什麼,換來青年怒中含笑的一拳,那般旁若無人的耍鬧,可見關係非同一般。
虞瑾臉上溫和的笑容消失不見了,他嘴角拉直,眼中一閃而過的冷芒。
對面的彭懷中掩面咳嗽了兩聲,病懨懨的樣子,他為虞瑾續上一杯酒,“怎麼,遇上熟人了?”
虞瑾回頭,“一個好友。”
他將彭懷中面前的酒水換成熱茶,溫聲道,“彭老,您的身體,還是不沾酒水為妙。”
彭懷中笑了笑,又輕咳起來,他身體著實不行,怎麼看有種蕭楚悲涼的氣息,“喝酒與喝茶,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沒有區別了。”
誰能想到,他看著滿頭華髮,形若枯槁,判若六旬老者。
其實今年才四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