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漿蛋糕,但剛剛圓片抽開來的一瞬間,宣傳裡的奶油並沒有淌下來。
她停了停:“這個蛋糕怎麼沒爆漿?”
傅言商隨她視線看去。
“可能是你沒跟它說,”頓了頓,他道,“公主請爆漿。”
“……”
*
回去的路上,路梔跟李思怡在電話裡,糾結了一路這個蛋糕怎麼沒爆漿的問題。
李思怡在那頭說:“等你拆了石膏,讓你老公親自給你做,肯定符合你要求。”
一週後,放假的阿姨陸續歸位,不過大多時候還是傅言商“照顧”她,除了偶爾要收些利息之外,也算良心,等到了複查時間,確定可以拆下石膏後,她終於獲得了移動手臂的自由。
拆完之後還很惜命地問醫生,可以正常用了吧?
醫生給出的回答是沒問題:“你恢復得很好,不提重物就行。”
只是沒想到,等她回到家,桌上已經擺好了模具材料。
手臂剛好,她用得還很珍惜,小心地舉起一瓶桌上的淡奶油,問他:“這是什麼?”
“我也很好奇,”他淡道,“那個蛋糕到底為什麼不爆漿。”
“……”
石膏是他陪著去拆的,走的時候桌上還沒有東西,應該是他讓誰送來的,但當他們回來,家裡又沒人了。
她開口正要問,看到他已經端好材料走進廚房,於是跟進去:“……你親自做啊?”
“別人做我擔心不爆漿。”
“……”
她很懷疑他是被自己煩的。
畢竟那天她確實跟李思怡討論了好久,這陣子只要想起來,就會當個梗反覆玩兒,大概也激起了他的挑戰欲。
就在她出神分析間,男人已經挽起袖口,分別加入配料開始打發蛋清,直到提起出現個小角,看起來像在做蛋糕胚。
她從小就很愛當廚房監工,不過因為沒人要求她做飯,她又不喜歡油煙,就從來沒學過。
還以為結婚之後要學的,沒想到他也不讓她做。
戚風蛋糕放進烤箱,路梔忽然回過神,很多餘地疊了一下他本就平整的袖口,乖巧問:“你看的是什麼教程呀?”
傅言商垂眼。
她只要這個表情,就沒太有好事。
“怎麼?”
她溫柔地提出訴求:“我想吃海鹽芝士的。”
“……”
臨時換了口味,他看一眼她提出的要求選單,臨時買了些烤杏仁。
路梔不得不承認,看他做飯很養眼,他幹什麼都有種遊刃有餘的感覺,動作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
當然,也有可能純粹是臉好看。
她靠在冰箱旁看了會兒,自己也沒意識到究竟是在監工廚房,還是在看他的臉,半晌後,他偏過頭:“再看要收費了。”
她本想說那就不看了,但話說出口不知怎麼就變成了:“怎麼收的?”
他正在給戚風蛋糕脫模,指尖扒住邊沿,一整塊柔軟的蛋糕就墜到手心:“取決於你看多久。”
她抽出張銀行卡,夾進他襯衣胸口的口袋:“那就再看十分鐘吧。”
“忘了說,”他頓道,“我錢比較多,所以支付方式不是用錢。”
她正想說那還能用什麼,但很快,爆漿蛋糕重新被淋上芝士海鹽醬,他最後覆上一層糖霜。
“來吧公主,用餐了。”
他眼皮很薄,垂頭時很自然地抬起眼,雙眼皮外滑出一道標準的開扇,就這麼看著人時,說不清是曖昧還是審視多一點。
連這聲親暱的稱呼,也聽不出是揶揄還是調笑。
路梔:“你幹嘛,諷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