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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那麼認為的?”我不耐煩地問。
“金妮,”他說,“我不知道還應該怎麼想。”他搖搖頭,“如果——不,我只是不知道還能怎麼想。走吧,我快凍僵了。”他挪動腳步,我真想踹他,但還是跟上和他並排走著,“如果真能有所改變,”他認真地說,“那以後,我們倆能看見更多。我們只要保持客觀,並且清醒,怎麼樣?客觀,且清醒。”
“好吧。”我說,對他那愚鈍的判斷有些失望。
他在人行道的盡頭停下來,等著我先走。然後跟著我,看起來心事重重。“如果你說的真能發生……”他邊說邊登上臺階,超過我,伸手抓住門把手,“整個宇宙就沿著軸心轉動起來啦。”
突然,他衝我咧嘴笑笑,推開大門。“嘿,你們這些傢伙,” 他大叫,“我們聽見你們喘氣啦。希望你已經寫完了作業。”
當然不可能了。
我的自閉症男友4(1)
九月已經過去大半,可街上還是熱浪襲人,挺奇怪的。我原來住的地方,這時樹大都還是綠色的,然後慢慢變成棕色,最後掉下來,有時還伴著小雨。到那時,人們才開始在晚上換成長袖T恤衫。但這裡,晚上寒冷刺骨,可樹葉裡還藏有金色、黃褐色,和暗紅色混合著老綠的葉子,有點像萬花筒。
查理註定喜歡這種色彩。他的安全感總是著力於一些抽象的事物,而並非葉子的顏色。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這的確很漂亮——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感覺。
我倒著走進了家門,但總是撞到牆角,或是擺放著的書架上,以前都沒注意到這些。儲存完好的古舊長椅、鋼琴,還有餐廳裡的傢俱,都是按原來的位置擺放的,可看起來跟這個粉刷一新的屋子不太協調。所有的傢什細軟、照片和擺放的小物件——種種跡象表明,真的有活人在這裡呼吸,生活——都還躺在打著包裝的盒子和板條箱裡,通通堆在帶有壁櫥的那面牆上。
有時,我會突然回憶在老房子裡度過的時光,午後的陽光鋪滿大廳的地板,那情景總是讓我情不自禁地加快回家的腳步。
夜晚極其寒冷,白天卻溫暖如春,甚至有時熱氣灼人。爸爸媽媽正在趕往工作室的路上,只是走得慢條斯理。終於有一天,保羅在夜裡打來電話,那聲音彷彿從夢中飄來。
清晨,我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思忖。同一張臉,同樣的黑眼睛和頑固挺立的頭髮,心情卻大不如從前,臉上也像戴了面罩般沒有表情。可能我需要點浪漫來滋潤一下,掃去心頭的陰霾,為面頰塗上靚彩。學校裡的同學都很友好,一切也都順利,只是,沒有人會約我出去。這讓我多少有點傷心,不禁總是懷念過去,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那些美好、歡樂的時光。還有一種可能,他們該不是懷疑考爾德和我有點曖昧吧,可也只有這一點,才能解釋為什麼從沒有人打電話過來。
一天早晨,我站在鏡前,終於下定決心,才不管什麼哈莉,我要勇往直前,向皮特·扎布里斯基表明心跡。其實,這倒也不難,哈莉已經跟我講了很多關於他的事,況且我一直認為,那種“距離產生美”的感覺,要比整天膩在一起更有味道。我是說,如果你從未走近過他,對他沒抱有那麼大的期望,那麼失望也會小很多。尤其,當另一個人想要索取更多,這份真情就變了味兒,反之亦然。
不不不,還是那種令人無助的激情更適合我。
顯然,考爾德跟我是同類。每天,一邊是哈莉喋喋不休地打聽他的訊息,玩單相思,只要關於他的,一概要我交代——考爾德在另一邊卻對此隻字不提。我逐漸對他失去了耐心,他也慢慢
看出了端倪。
可能,我還是保守秘密為好。
週五晚上,我們原定於電影社團舉行以“克里斯蒂安森和普萊提格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