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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來路?”
眾人正商量著一試對方深淺,哪想那蠟黃臉漢子已有所覺的睨了過來,一顆腦袋在脖頸上轉了半圈,冷冽刀眼橫空掠過,原本還嘰嘰喳喳不停的一眾少年遊俠瞬間噤聲,只覺頭皮發麻,渾身汗毛倒豎,膽氣弱的,乾脆兩眼一翻,直直躺地上了。
“哎呦臥槽,點子扎手,併肩子扯呼!”
“快去找宗生大哥!”
一個個趕忙拖著昏倒的同夥兒,在雪地上拖出一道痕跡,跑得飛快。
陳拙看的皺眉,並沒多想,視線收回,他望向面前緊閉的大門。
“德容感化!”
“義重解驂!”
兩塊匾額,一左一右掛著。
抬手叩響門環。
“鐺……鐺鐺……”
不多時,鏢局大門被人開啟。
“你們是?”
開門的是個婦人,中年歲數,兩鬢見白,神色略顯憔悴。
陳拙道:“我叫陳拙。”
婦人一聽,疑惑的眼神頓見柔和,讓過身子的同時溫言道:“前些時候正誼信中已經知會過了,我想你怎麼著也該入了春再出門,哪想天寒地凍的就過來了,多冷啊,快進來吧。”
陳拙領著身後的梁朝雲進了院子,嘴上輕聲道:“不礙事兒,在津門辦了點事情,乾脆就過來了。”
婦人柔聲道:“我姓章,人都喊我王章氏,正誼年前還說想引你入京,哪想世事無常,經此變故……”
陳拙掃了眼冷清蕭瑟的院子,聽出婦人言語裡的感傷,略一斟酌,鄭重道:“王五爺於我有傳藝之恩、引路之情,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如今王師受迫流離,咱便自作主張,喊您一聲師孃,在此護您周全,如有唐突,還望師孃原諒。”
一聲師孃,委實把王章氏聽的百感交集,眼中泛淚。自打王五遭緝,鏢局裡的鏢師弟子散的散,走的走,除了宗生那孩子仍是不忘初心的守著,其餘人大都另投他處,雖說時常會來接濟一二,但人走茶涼,日漸蕭條卻是難免。
眼下這節骨眼上,多少人想撇清關係都來不及,哪還有敢登門認師的。
王章氏心頭一暖,“你這孩子,直來直去的性子倒是有幾分像正誼,怎會唐突,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說話間,她目光一掃陳拙身旁,見還有個丫頭,凍得小臉發白,不由得關切道:“凍壞了吧,快跟我進屋暖暖,這大冷天的,怎得也不知道心疼人啊。”
梁朝雲被王章氏拉著,裹著的帽簷一掀,露出張蒼白清麗的臉頰,有些病色,邊走邊侷促道:“爺性子軟著呢,路上雪太大,馬都不跑了,爺揹著我走了好幾裡地。”
說著還不忘回頭瞧瞧陳拙,像是在看他跟沒跟上來。
聽著那一口一個“爺”的稱呼,陳拙暗自搖頭,說了幾遍了,這丫頭怎麼就是改不了口。
等瞧見二人進屋,陳拙才關了鏢局的大門往前跟了幾步,但剛走出一半,忽聽牆外一陣飛快的腳步來勢洶洶,眨眼間便已騰空翻進了院子。
“尊駕何人?”
冷聲未落,那腳步已到他身後三倆丈之外,鞋底磨蹭著雪地,動靜忽又一散,赫然已騰空撲近。
陳拙頭也不回,聞聽身後動靜,暴起發難,右肘後搗,腳下一滑,腰身已在如龍蛇擰轉,卷的滿地霜雪翻飛。
“砰!”
兩肘相遇,那人身體尚在半空,眼中驚疑,精光一過,另一手正待出招,陳拙卻好似見得先機,下腰橫身後倒,與對方上下交錯而過。
臨到錯開剎那,他頭上那人雙腳陡然下墜,如老猿登枝,跺向陳拙胸膛。
幾在同時,陳拙一腳上鉤掃出,如毒龍出洞,只往上一送,便與其撞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