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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吞了吞唾液,後退兩步,驕傲不容許她低頭。
她不敢看雲蒔的雙眼,一看,那邊是王者的凜厲和慍怒。
她不能低頭。
她今年得要在這待到高考,這才轉學幾天,要是低頭了,以後誰都會踩在她頭上。
老年幾乎是跑著過來的,馬東美拒絕在老年面前解釋,吵著要找老校長。
雲蒔默然,渾身落了一層寒霜,如一頭隨時等待進攻的獵豹,帶著攻擊性,令人不敢靠近。
冷艷到了極致。
如果是普通人,老年肯定不會隨時去驚動老校長,可據她所知,這個馬東美是老校長的親戚。
老年不太清楚事情經過,本著公平公正的心,她沒有安慰誰,更加沒有責備誰。
當即讓費洲去請老校長來一趟。
老年從學委將事情瞭解得七七八八,震驚雲蒔的力量之餘,也覺得這事有些棘手。
走廊外面堵滿了「遠道而來」看戲的學生,場面熱鬧如跨年晚會。
——到底是誰的錯?這瓜我啃不動,課代表科普一下?
——這個轉校生太囂張了,雲蒔打得好!
——我覺得雲蒔不會偷雜誌,偷了東西會藏著掖著,怎麼會光明正大拿出來?
——聽說馬東美有硬後臺,估計雲蒔會吃虧,唉。
從老校長踏進六班的門時,馬東美就狠狠鬆了口氣。
老校長就是她的王牌,她的底氣,就不信鬥不過雲蒔!
「她偷了我的雜誌送人,我搶回來,她還將我書包摔到牆上,這種惡劣學生就該開除!」
「那是我的雜誌,」雲蒔有些厭煩這緩慢的流程,加快速度,「我的雜誌有時尚酵母的親筆簽名。」
而馬東美的沒有。
這是她旁邊的女生傳閱時,她偶然瞥見的。
事情過於重大,謝微朗都加入了,將地上上半部分的雜誌撿了起來,開啟了有簽名的那一頁。
「這就是時尚酵母的親筆簽名!」有人認出來了。
老年百度對比了一下簽名,相似度極其之高。
馬東美腦子瞬間一空,咬了咬唇辯駁,「雜誌是沒有簽名的,肯定是雲蒔自己模仿寫上去,想要以假亂真。」
馬東美的一切話語都是憑主觀臆斷判斷,完全沒有一點的客觀證據支撐。
但又不能否認她話裡的可能性。
「外公——」馬東美想要套近乎,卻被老校長嚴厲打斷,「在學校,我是所有人的校長。」
一句話如無形的巴掌,狠狠抽在馬東美的臉上。
她只是老校長丈母孃家的親戚的親戚,只是隨孫輩人喊外公,兩人關係遠沒有這麼親密。
「我要馬冬梅立刻跟我和孫莎道歉,滾出……六班。」
本來她是想要說過滾出市九中,轉年一想,還是放她一條生路。
這囂張霸道的要求讓馬東美完全抵擋不住,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抖,想要握拳,發現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我不!那簽名真假度還有待考證,還有,我叫馬東美!」
「一本雜誌而已,你們各退一步,海闊天空。」老年試圖打圓場,但當事人不買帳。
僵持之下,桐嫿和孫莎都勸雲蒔算了,擔心再拖下去老校長會偏心馬東美。
「要麼我折,要麼她斷。」
雲蒔說完這八個字,食指勾上自己的書包,直接離校翹課了。
所有的狼狽,所有的尷尬,都留給了馬東美。
她想要扯出一個笑,表示自己無所畏懼,卻怎麼也列不開嘴。
她像是漂浮在水裡的求生者,精疲力竭。
老校長面色也不太好,雲蒔字句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