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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於致遠又道:「關於正一和全真,你只需知曉,咱們正一奉的祖師是張天師,全真奉的是重陽真人,如此便足夠了。」
臨別之際,於致遠叮囑趙然:「院中雖有道人博戲,但你切不可沉迷其中。這裡的門道甚多,單就適才你所見而言,便有許多貓膩在裡頭。有些話本不該說,但我實不願你墮於其中。劉師兄和郭師兄二人,以邀賭為名,行聚斂之實,只仗著手快,為常人所不知。」
趙然笑道:「我也不好此道,門頭放心就是。只是他二人如此行事,院裡不管麼?」
於致遠道:「咱們道門之中,宮觀戒律稍嚴,道院裡就鬆散得多了,這些都是旁枝末節,也沒人去理會。劉庫頭和郭菜頭的年歲,想要再上一步已是不能,過得幾年便要出山返鄉,故此才廣開財路,這是要掙一份富家之資,只要沒犯什麼大錯,便由得他去。」
趙然恍然:「明白了,咱們道院是接地氣的,其實與官府無異。」
於致遠微笑:「接地氣?這個說法有意思,不錯,正是如此,你明白就好。」
回到西屋,卻見焦坦和周懷二人悶悶不樂,略一詢問,卻是關二哥午後開了賭局,焦坦和周懷各自輸出去好幾貫錢。
趙然莞爾,看來這博戲之風在無極院中相當盛行啊,因此安慰二人:「博戲博戲,有贏有輸,今日輸了,明日翻本就是,只別玩得太大就好。」
焦坦憤憤道:「輸些銀錢不算什麼,只看不慣關二那番嘴臉!」
晚飯時,關二哥許是因為贏了錢,心情很好,也沒有為難趙然,卻在飯桌上招呼眾人,說是飯後繼續坐莊,讓大家一起耍子。趙然身無浮財,當然是敬謝不敏。
焦坦和周懷跟著去了北屋,立誓要把本翻回來,趙然則回到房裡試穿新領的道衣。如今他有了庫房領出來的兩套道衣,便打定主意,以後平時穿道衣,上工就穿自己那套破衣褲了。
脫了破爛的外袍,又去解褲繩,趙然這時候才想起來,這褲繩是當日在清屏山中,從鎮守太監那個死鬼義子身上摘下來的,至今還沒顧得及檢視究竟是什麼寶貝。
焦坦和周懷都在北屋耍錢,呼喝聲傳得整個院子都是,暫時是沒工夫迴轉的,趙然將西屋的房門拴上,這才將褲繩解下來。
褲繩一頭是個暗釦,解開以後,趙然打裡面拽出一根翠綠的細索。細索色澤晦暗,非金非銀,甚至不是趙然見過的任何一種金屬。可它也絕不是玉石,沒有玉石會如這條細索般柔韌而富有彈性。要說是牛筋或者蛇筋,卻又不像,因為單獨捏其一段的時候,明顯感覺很堅硬。
趙然把玩了一會兒,不得要領,略略有些失望,於是將細索卷在手中,想要重新塞回褲繩裡去。卻不想手上力道沒有拿捏穩,這根彈性十足的細索崩起了一頭,在趙然側著的臉頰上劃出一道極細的傷口。
一絲淡淡的血痕出現在趙然的臉頰之上。
第十二章 看上去很老套
隨著趙然臉頰上血痕的出現,細索猛然間通體一亮,卻又極快恢復了原本就十分晦暗的色澤,這個過程非常短,短到趙然差點以為是一次錯覺。
趙然呆了片刻,漸而意識到剛才的一幕絕對不是錯覺!
捏起細索的一頭仔細端詳,索頭如同穿越前的繡花針那麼粗細——實際上整根細索就像是一根加長了十多倍的大號繡花針。趙然也不多想,咬牙在自己手指上使勁一戳!
細索戳破手指,緊接著通體再次發出瑩瑩的亮光,亮光逐漸轉白,整條細索也隨之變得異常透明。趙然驚駭的看見一縷血絲順著手指進入細索,從索頭一直湧向索尾。這條血線如此清晰,就仿似穿越前那個世界使用的溫度計,不,抽血用的針管!
這玩意在吸血!
趙然第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