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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渾然不覺,一壁將珠鈿貼向蒖蒖眉心,一壁贊道:「這富貴人家用的好呵膠就是不一樣,還融有香脂,掩蓋了魚膠腥氣……」
蒖蒖臉色煞白,盯著鏡中剛貼上的珠鈿看了須臾,霍然站起,快步朝外走去。
剛至大門邊,忽然撞見剛在門前下馬的韓素問。他見了她,滿面笑容地贊道:「今天的妝容不錯呀,挺好看,不愧是喜事將近的人。」
旋即轉身自馬上行囊中取出一個小錦盒,遞給蒖蒖:「這是我收集莊文太子嘔吐物時在榻下拾到的。我想應該是你遺失的,這珠子珍貴,我便順手收好,想著見你時再還給你。後來一忙,暫時忘了。那天重逢時本想取出來給你,但這是閨中之物,怕突兀地送還會讓二大王多心,才遷延至今。」
蒖蒖開啟錦盒,見其中正是她那天所用的那枚珠鈿,翻開看背面,發現上面呵膠已失大半,但猶有一點殘留,便再也按捺不住起伏情緒,兩眶熱淚頓時簌簌而落。
韓素問嚇了一跳,忙問她這是怎麼了。蒖蒖捂住口,強抑悲痛,須臾用儘量平緩的語氣對韓素問道:「去找一個試毒的小動物,讓它嘗嘗這珠鈿的呵膠。」
第八章 婕妤身世
韓素問找來一隻倉鼠,刺破其口舌,誘它去舔舐珠鈿背面的呵膠,結果如蒖蒖所料,未過許久倉鼠即抽搐倒地,症狀如中蛇毒。
蒖蒖立即赴府治,找到趙皚,兩人獨處一室時,蒖蒖毫無隱瞞地將倉鼠試毒的結果及太子臨終那晚品嘗呵膠之事告知趙皚,並對他說:「如今已可斷定,莊文太子是被人謀害而亡。這呵膠若只碰觸到面板,是不會令人中毒的,兇手必然知道莊文太子愛吃橙子,所以用橙皮香脂調入混有蛇毒和蜜糖的呵膠,料到莊文太子與我親近之時聞到香味會忍不住去嘗……若我明知此情,卻不去追查真兇,為太子復仇,而只顧著自己婚事,躲在你身後避於一隅得過且過,那我餘生怎能心安?將來又有何面目去見莊文太子於九泉之下?」
趙皚沉吟後點點頭,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們的婚期可以延後。只是你如今自身難保,回到臨安一露面便會被捕,又怎有機會追查真兇?就算你說出呵膠有毒之事,不知道真兇是誰,也擺脫不了你自己下毒的嫌疑。」
蒖蒖自知他所言有理,一時也無良策,遂黯然垂目,默然不答。
趙皚又道:「再過幾日三哥便要舉行納妃典禮,正式迎娶凌鳳仙了。爹爹也催我回去觀禮,不如我先回臨安,暗中查明那珠鈿的來源,真兇有些眉目了,再稟明官家,請他許你回宮作證。」
蒖蒖道:「那珠鈿是雲鶯歌送給我的,說是她花錢買來給我做賀禮的……她一向溫柔良善,又感激我幫助過她,我們私下相處十分融洽,她對莊文太子也很忠誠,沒理由會如此狠毒地害我們呀。」
趙皚問:「會不會是她戀慕大哥而不得,所以下此毒手?」
蒖蒖擺首:「她自被負心郎害過一次後就不再輕易對男子動心了,雖然一直兢兢業業地侍奉莊文太子,但對他從無表露過特別的思慕之情。」
「也有可能是兇手借她之手傳珠鈿給你……」趙皚猜測,旋即又道,「無論如何,等我回臨安找到她再說吧。就算不是她,也一定能查到重要線索。」
蒖蒖希望喬裝打扮與他一同回臨安,趙皚堅決不許,說:「你我同行,少不得有密切接觸,無論怎樣喬裝都容易暴露。你萬萬不可如此冒險。」
蒖蒖只得放棄這個念頭。趙皚安慰她須臾,又向她表明心跡:「這回我們的婚事只是暫時延後,並非取消。我已將你看作未過門的妻子,一待澄清真相,我還是會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的。」
蒖蒖自嘲地笑笑:「我大概是受了什麼詛咒,每次將要與人成親,總會橫生枝節……有時候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