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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儘管沈瀚表示反對,蒖蒖還是決定去御膳所申領一尾松江鱸魚,為太子斫鱠。太子如今所進膳食已基本如常,之前蒖蒖詢問過秦司膳,太子往年也吃魚鱠,只要確保新鮮潔淨,控制好食用量,應當無礙。
午後趙皚、趙皚與沈瀚相繼告辭離去,蒖蒖亦前往御膳所,太子在寢閣中稍事歇息,之後楊子誠入內,向他回稟了日前太子要求查詢之事:「殿下,臣按殿下所指日期讓人細查,今日終於有了結果,那一日,是此人生忌……」
楊子誠奉上一頁信箋,上面寫著一人姓名。太子定睛一看,霎時屏息靜氣,面色沉了下來。又凝眸盯著那名字看了須臾,吩咐道:「備步輦,我要去福寧殿。」
楊子誠答應,正要向外傳令,守門的小黃門忽然進來傳稟:「殿下,宣義郎林泓已至東宮門前,求見殿下。」
太子有些詫異,但還是下令:「請他進來。」
林泓入內,施禮如儀,然後向太子表達了因引泉工程導致太子得病的歉意,請求太子降罪,願承擔一切罪責。
太子和言道:「此前本宮已就這事向官家說明,這工程是本宮要求先生主持的,雖有人利用水管圖謀不軌,但已知是能驅使內侍的人所為,與先生無關,先生無須自責。」
林泓仍表愧疚,太子好言撫慰,又請他飲茶。敘談半晌後,林泓起身告辭,太子屏退周圍侍從,對林泓道:「先生或已有耳聞,我將納蒖蒖為側室。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先生可否告知實情?」
林泓請他直言,太子遂問:「你當初為何放棄蒖蒖?」
林泓沉默一下,然後抬首,看著太子道:「我與她之間,有個很大的障礙,永遠不可能逾越。」
太子蹙眉:「障礙?」
「是的,」林泓道,「是一堵永遠拆不掉的牆。」
太子默然,猜到林泓可能已知蒖蒖身世,作為林旻之子,飽讀聖賢書的儒生,這自然是永遠無法逾越的障礙,他絕對不會娶殺父仇人之女。然而又想會不會還有別的可能,他便換了個方向追問,「不是你另有所愛?」
林泓冷靜地回答:「不是。」
見太子無言,林泓朝他長揖,退後幾步,轉身欲離開,太子卻又喚住他:「宣義郎,其實……」
林泓回身面對他,靜待他繼續說,太子卻又踟躕,末了展顏一笑:「其實我很感謝你成全了我與蒖蒖。」
「這哪能稱為成全呢?」林泓悵然道,「我傷她太深,若非殿下出現,她會痛苦得多。」
他再顧太子,決定提起一事:「殿下病中,吳典膳曾來問我管道之事,還與我談及她對殿下的感情,說……」頓了頓,他轉述了那句當日深深刺痛他的話,「事夫誓擬同生死。」
言罷,他不再看愣怔中的太子,迅速離去,怕停留太久自己也會失態。
如果要說成全,也許告訴他此事才算是吧。他黯然想。
乍聽林泓轉述蒖蒖那句心裡話,太子自然又是驚喜又是感動,但覺得她此言,此生無憾,旋即又想起林泓放棄她是不知父輩隱情,他與蒖蒖因此緣盡,自己知情而不告之,未免勝之不武。可自己與蒖蒖日漸情深,此時要與他們說明真相,林泓多半會懊悔那樣待蒖蒖,而蒖蒖很可能又會想回到林泓身邊,就算留下,只怕也會對林泓念念不忘,牽掛一生吧。
要明說談何容易,不說又良心不安,一時間太子心煩意亂,在閣中來回踱步,暫時也不再想去福寧殿告訴父親柳婕妤之事。
蒖蒖申領了一尾松江鱸魚,將鱸魚鱠斫好,按慣例應該先請秦司膳品嘗,而秦司膳已往慈福宮,蒖蒖心知裴尚食在廚房內,便奉與她先嘗。其實兩人在官家跟前共事已久,早有默契,裴尚食完全信任蒖蒖,何況因味覺問題,也不會真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