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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別學七皇哥,一遇見那個女人就丟盔卸甲,成了人家的入幕之賓。”
柳腰慢擺,柳媚兒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丫頭,要不是有地方還用得著你柳家,你?早已死過一百回了。”
臉上現出難以容忍的怒火,男子看若無常的一掌拍在身側的牆上,轉身,向著與柳媚兒相反的方向離開。在男子剛拍過的那面牆上,一個手掌大小的空空牆洞,正隱約透著適才屋內尚未散盡的消糜之色。
☆、這不是冷血,是常識!
一天一夜,落陽的身子在發燒,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冷雨寒窩在塌邊不停的給落陽換著被汗水粘溼的手帕,心裡擔心的緊。
這個小丫頭,到底犯了什麼錯,要受到這樣非人的對待?
端起水盆,冷雨寒想去外面把水換一下。
在落水這個偏遠的小城,醫學技術還不夠發達,連個正兒八經的有證大夫也找不到。冷雨寒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來給落陽降溫,希望能夠暫進壓下落陽體內的燥火。
上官臨玥那邊,冷雨寒已發了信鴿出去,希望他可以快點趕來。
在這個人情生澀的世界裡,陷於危難之中的冷雨寒,能夠想到去求救的,只有上官臨玥。
“這世上怎麼會有王爺這樣的主子?”
漠語妝坐在窗邊的小椅上,靜靜的品著茗,視線落在打水回來的冷雨寒身上。
“什麼意思?”
臉上的傷只簡單的用清水洗了一下,冷雨寒姣好的面板上,留下了青紫相交的淤痕。
“不就是一個奴婢麼?值得王爺這樣護她周全?”
想不通,也理解不了,奴婢為主子付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搭上了一條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必把這種再平凡不過的事情看的那麼當真呢?
還大張旗鼓不要命的跑去救人?值得麼?
漠語妝至今還沒有從那樣狂野妖嬈的畫面中緩出神來。
一身是血的女子,眉頭扭著一抹倔氣,摟著一個遍身是血的女孩子平靜的站在自己面前,平靜的說‘本王回來了。’
然後就再也無法支撐的倒在自己的眸底暈死過去。
那是怎樣的一種信念呢?漠語妝很好奇。
“奴婢也是人,不對麼?”
冷雨寒來自現代社會,冷雨寒的思想自然也源自現代社會里的平等互助。
冷雨寒沒有辦法像漠語妝或者其它人一樣,看著有人為自己去流血,去受傷。
因為,受不起。
“奴婢,只是奴婢!”
除了為他們這些當主子的擋風遮雨之外,在某些時候,就是主子的另一條命,另一條求生的路。這是漠語妝從小就被灌輸的觀念,也是漠語妝從來都不曾去懷疑的行為準則。
“真冷血!”
這個時代裡的人真冷血!
低下頭不再去看漠語妝冷漠的眸,冷雨寒沒有再去反駁什麼。
冷雨寒知道,漠語妝與自己的距離,不僅是這個時代的距離,還是跨越了兩個不同時空的宇宙距離。
“這不是冷血!是常識!如果王爺死了,這世界上還會有第二個凰鳳九王麼?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由不得誰心生憐憫!”如果可以,漠語妝也不想踩著那些人的屍骨往前走。
但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所以,十七年了,他一直在別人的白骨中生存,也一直踏在那些人的屍骨之上,一層層向上努力爬著,從不氣餒!
“語妝,本王恨吶!”
恨自己的無能與軟弱,也恨自己的躲避。
都是自己自作聰明的以為躲在屬於詩晗煙的那小片天空裡,就會得到命運的垂憐,從此就可以無憂